“好!金沙宗弟子聽令,將這個老狗挫骨揚灰,祭奠門主的在天之靈!”金忠大喝一聲,兩行清淚不住地流了下來。
金忠,原本隻是一個落魄的小乞丐,幾百年前被雲遊的金沙宗主遇見,收入了金沙宗。這些年,金忠對於金沙宗主那是敬如慈父。他努力的修煉,終於後來者居上,成為了金沙宗的長老,其目的,無非是想為金沙宗主多分擔一些俗事罷了。
可曾誰想,今日卻是成了兩人的永別。手捧著金沙宗主的頭顱,一股無邊的怨毒從金忠的心中噴湧而出,並且越演越烈,很快便壓製不住了。
“不,你敢!”合歡宗主範堅仁聞言頓時大驚,渾身一震,就要掙脫陳鋒的束縛,衝天而逃。
“老實點!”陳鋒目光微冷,抬腳便是在範堅仁的丹田之處踢了一腳。頓時,範堅仁便是感覺到渾身上下一陣酥軟,身子軟綿綿地墜落在地上,如同是一隻死蝦一般無力地在地上抽搐。
下一刻,他的身體便被金沙宗的弟子抬了起來,早有人在院中架起了一個木架,此時此刻,範堅仁的身體便被固定在木架之上,一動都不能動。
金沙宗的弟子都是緊張無比。若是在平時,範堅仁絕對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別說是這樣將他綁上木架,就算是近近地看上一眼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之中,誰曾想過,有朝一日能夠親手將一個大乘期的強者綁上木架。甚至一會兒還要將他挫骨揚灰,活活折磨致死?
“你們敢,我乃是合歡宗的宗主,你們殺了我,難道想要承受合歡宗的怒火麼?”範堅仁麵若死灰,嘴上卻是依舊大聲控訴著。
“合歡宗的怒火?”陳鋒隨後一指那些已經緩緩靠近的各大門派的高手,淡淡地笑道:“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能夠讓你合歡宗一日之間滅亡,你說,我會怕合歡宗的怒火?”
聽了陳鋒的話,範堅仁頓時轉過頭去。剛才事態緊急,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看上周圍人一眼。
不過這一看,他的雙眼之中頓時流露出一抹絕望。這裏的人,他很懂都不認識,但是有一些人他卻是認識的。
那個站在人群最後麵的人,不正是逍遙派的掌門麼?那可是大乘後期的人物,就算是範堅仁見了,也是要恭敬對待的人物。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是站在了人群的後麵,仿佛根本就沒有什麼地位似的。
“難不成,其他人代表的勢力還要比逍遙宗要厲害不成?”範堅仁這般想著,一顆心卻是依舊沉到了穀底。
不過,隻要有一點兒生機,他都會去爭取。
隻見範堅仁再次叫嚷起來:“我承認你們厲害,但是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合歡宗早已是天地教的附屬勢力,你們殺了我,那便是等於與天地教撕破了臉,其中的後果,你們承擔得起?”
“天地教?”陳鋒的目光陡然射出兩道寒光。
不僅是他,在場的所有修士也是目光不善起來。他們,可都是剛剛吃了天地教的敗仗回來,要不死碧落仙子突然降臨,可能他們都要一個個葬身在大西洋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