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望著江城,眼中閃爍著一股厲色。
後者如同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一聲不吭地站在原地,等待著陳鋒的宣判。
“江城,我說過,要我幫你,你必須要先打動我。接下來的一刻鍾時間,是你的!”陳鋒清冷地說道,話語之中沒有半分的情緒。
他是有原則的人,既然之前陳諾江城隻要能夠打動他便幫他,他就不會食言。一刻鍾時間,是他給江城的時間界限,一旦這一刻鍾時間江城還不能打動他,陳鋒就會立刻拂袖而去。
“多謝陳大師!”江城聞言,眼中爆射出一股濃烈的佩服,心中也為陳鋒的胸懷所折服。
“快說吧,留給你的時間隻有一刻鍾!”陳鋒淡淡地說道,而後閉上眼睛,不再多言。
“說起來,我也是受害者!”江城苦聲說道。
陳鋒閉著雙眼,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血魔閆春大開殺戒的那一日,我正好在城外的十萬大山之中曆練。可是血魔閆春卻是突然從天而降,一把便是將我製住。”說起這件事情,江城的語氣依舊有些顫抖,可見,當時的場景,在江城的心中留有多麼大的陰影。
“那時候的他,依舊身負重傷,虛弱無比。但是盡管那樣的血魔,殺我依舊如同是屠雞宰狗一般簡單。不過血魔並沒有殺我,而是將我的性命留了下來。這之後的幾日,我被血魔當做仆役一般,四處為他獵殺各種血食,出於報酬,他傳我一些高深的功法。”江城緩緩地說道。
“既然讓你尋找血食,那你為何不乘著尋找血食的時候逃跑呢?”米侯濤皺著眉頭,忍不住問道。
“你以為我不想逃麼?隻是那血魔陰毒無比,早就想到了我會乘機逃脫,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給我下了一種奇毒。這種奇毒,是一塊毒母衍生出來的產物,平日裏根本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但是隻要下毒者取出毒母,便能夠控製我體內的奇毒發作。”
“我的幾次逃脫,都因為受不了奇毒發作後的痛苦,而被迫回到了血魔身邊。”江城說著,臉上流露出一股咬牙切齒的表情。
“既然如此,你現在為何還會在這裏,難不成,那血魔不再控製你體內的奇毒了?”米侯濤再次逼問道。
“那是因為血魔的傷勢已經不需要血食的補養了。”江城繼續說道:“我在血魔身邊十年,為他尋找了數以萬計的血食,已經讓他的身體恢複了一些,可以脫離血食的補養。於是,我被他派了回來!”
“血魔派你回來做什麼?”不僅僅是米侯濤,就連謝遜與古風都是一下子緊張起來。
畢竟,血魔的凶名可是擺在那裏,若是再殺回來,恐怕落葉城真要成為一片屠戮場了。
“血魔派我回來,便是要借著我的身份為他帶去療傷的丹藥罷了!”江城苦笑連連,而後糾結地說道。
“血魔的傷勢極重,若是靠自己,沒有千年的時間絕對恢複不了,就算是我經常帶去一大批丹藥,也進展緩慢。如今過去將近五百年時間,血魔的傷勢至多就恢複七成。”江城說道無奈地說道:“就在一個月前,血魔突然傳訊給我,讓我立刻席卷落葉商會的所有療傷丹藥前去他養傷的地方。當他傳訊給我的時候,我便知道,血魔恐怕見我這些年越來越不情願,想要一勞永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