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似乎都是有人在刻意遮掩,遮掩的是金傑希的身份。
沉暮心的腦子裏麵突然冒出來一個腦洞很大的念頭,難道安排金傑希到國外的人事害怕金傑希在國內的身份曝光對他有什麼影響麼?
帶著這樣的想法,沉暮心心不在焉地吃了護士送來的晚餐,吃到一半的時候,抬頭看到麵前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的程珂,差點沒嚇得把碗給打碎了。
程珂一臉的頹廢,平時出門買菜都注意妝容精致的女人此刻臉上蠟黃,純素顏,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跟黑寡婦一樣的造型,讓沉暮心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什麼情況啊?走路不帶聲音的啊,你在扮演怨婦?”沉暮心拿著紙巾擦著桌子周圍濺出來的蛋湯。
程珂一屁股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了,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暮心,我被甩了。”
“開什麼玩笑,你又甩了阿德?今天又是愚人節?”沉暮心看到懶得看她。
去年愚人節,程珂上演一出自己出軌的大戲,正兒八經地在電話裏麵跟李城德說了分手,氣的李城德帶著手底下一幫兄弟拿著鋼管砍刀,滿申市的酒店找那個給他帶了綠帽子的人,當時沉暮心躲在酒店裏麵準備放彩帶的時候,酒店大門被一群大漢踹翻,裏麵扮演奸夫的那個小哥嚇得當場尿褲子。
程珂還是一臉的頹廢,“這次不是我甩了他,是他甩了我,是真的。”
沉暮心愣了愣,偏過頭看著程珂,看了半天,“你不是在開玩笑啊,你說真的?”
“嗯”有氣無力的聲音。
“為什麼啊?怎麼可能?”沉暮心的聲音拔高了好幾個度,“李城德瘋了嗎?”
“他說什麼不想連累我,以後我跟他在一起肯定會很累,媽的,老娘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們家是幹什麼的,他現在才跟我說這個,裝什麼慈悲。”
沉暮心歎了口氣,“肚子裏的孩子,他也不管了?”
“他說隨便我,他媽的居然說隨便我,我真是有病,當初他說喜歡孩子,他以為喝多了隨隨便便就能跟我有孩子,那晚是他喝多了,不是我,要不是我想給他生孩子,他還能逼著我不成,我真是有病。”
沉暮心繼續歎氣,“你說你,這些話你幹嘛不早點跟他說?他或許隻是覺得你不想要孩子,畢竟你之前那麼反抗,還有結婚的事情也是,他肯定以為你不願意跟他結婚,也不願意生孩子呢,找個機會好哈解釋一下啊。”
聽完沉暮心的話,程珂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有些聽進去了,半晌抬起頭,“算了,先不說這個了,老娘就不信孩子生下來他還能不認,說說你讓我幫忙查的那件事吧,我這次收獲可不小。”
“你查到什麼了?”沉暮心凝眸看著程珂。
程珂朝著病房門口看了一眼,表情有些神秘,壓低了聲音,“我查到了之前根洪樹齡有一腿的一個男人,他知道的事情可不少,包括那個金傑希的事情,我都查出來了。”
沉暮心眼神深了幾分,“金傑希真的跟洪樹齡有關係?”
“很大的關係,很深的關係,你想都想不到。”
“程珂,你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那晚程珂喝了那一整排的迷蹤步,大概有三十多種酒在裏麵,就算程珂是千杯不醉,整個人看身邊的景物都是在飄著的,那個黑襯衫男人也不好欺負一個女人,準確的說是不敢欺負一個女人。
因為在程珂喝到第三杯的時候,老炮帶著二十幾個兄弟把整個場子都給圍了起來。
酒吧是青龍幫的地盤,此刻張妮妮看著這一群人走進來,整個人的臉色猛一下變得陰沉,她幽幽地看了酒保一眼,酒保忙不迭地朝著控製音響的人打手勢,整個場子裏麵音樂聲音戛然而止。
“妮妮姐,實在是對不住,這位是我們的大嫂,鬧了點兒脾氣出來散心的,現在我們老大讓我們把人帶回去。”老炮一上來就趕緊打招呼。
張妮妮斜睨了老炮一眼,“精武堂的?李城德的手下?”
老炮連連點頭,“老大常說起妮妮姐呢,咱們也算是打過照麵的。”
張妮妮端起麵前猩紅色的液體,看都不看老炮一眼,“是麼?我倒是不太記得了,什麼時候見過你,精武堂跟青龍幫有什麼交情麼?”
“這…….”老炮啞然,又不好說李城德之前跟張妮妮的婚約,畢竟雖然張妮妮這邊是同性戀,但是退婚的事情是精武堂提出來的,掃了青龍幫的麵子不說,之後雖然兩家的大家長都不再提起了,但是互相還是有了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