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死因有蹊蹺(2 / 2)

薛蘭兮冷著臉色,說話再沒有半分客氣。

祁氏臉色鐵青,明白眼前這小蹄子是決計做的出來這種事的,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祁氏也隻好自己出了靈堂。

身後折枝看著祁氏出了院門,這才回頭勸說道:“主子又何必為了這種人置氣,別說這滿院子的人,那個不知道他家嘴臉的,就是有那拎不清的,著了她的道,就憑那二公子,又能做成些什麼去?”

折枝自是苦口婆心的勸說了一通,卻隻見薛蘭兮臉上仍舊沒什麼好臉色。

“她三房的,就是在哪裏渾鬧,那都不關我的事,隻在這靈堂不行!”

說完薛蘭兮轉頭便要去門口迎人,剛走兩步,又好像想起些什麼,開口吩咐兩旁侍衛,“往後三房若再來人,一律不準進,能勸回去的,就早早的勸回去,勸不回的,便直接出手哄走,切莫要擾了靈堂清淨!”

折枝在一旁聽著,卻也不敢去攔,薛蘭兮很少發這麼大的脾氣,可見也的確是動了火氣的。

無奈長歎口氣,折枝跟在薛蘭兮身後去了前門。

剛至前門,就瞧見門口的馬車上下來了一位渾身淡色的公子。

薛蘭兮趕忙迎了過去,那人一下馬車便已紅了眼眶。

此人是京城蘇家長子長孫蘇哲林,少年便有驚世之才,剛一下場,便高中二甲榜首,得聖上欽點入大理寺供職。

而最為重要的,他是薛清晏的至交好友,如今摯友暴斃,含冤而死,他心中自然也是不好受的。

與薛蘭兮前後相差兩步走進院子,蘇哲林家風清白,最是懂理之人,剛進靈堂,接了一旁的燃香,便鄭重行了別禮,再將燃香供上,這才退去一旁,又默默紅了眼眶。

薛蘭兮見還有人如此惦念哥哥,心中頓時也好受了許多,開口勸說道:“蘇大人莫要傷心了,我兄長他……”

說著薛蘭兮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勉強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這才繼續說道:“隻盼這案子早日有個結果,也好讓兄長了無牽掛的離開。”

蘇哲林正擦拭眼淚的手頓了頓,又瞧了瞧四周無人,這才小聲對薛蘭兮說道:“我知薛兄之死必有蹊蹺,恐怕是查到了什麼不該查的事情,惹上了什麼不不該惹的人。”

薛蘭兮心中不安,眼神看向遠處排位,許久才開口問道:“蘇哥哥還知道什麼?”

輕歎了口氣,蘇哲林小心翼翼從衣袖中掏出一捆抄鐫的卷宗,謹慎塞進了薛蘭兮手裏。

“如今這些東西,你且高高收著,薛兄去世兩日特意托我查的東西,如今都在其中。”

蘇哲林言盡於此,已經是盡了最後一點心意,明日若是私自抄鐫的名頭落下來,恐怕他也不會好過。

薛蘭兮送他出門去,瞧著人上了馬車,這才轉身回府,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開手中卷宗,仔細看了起來。

越是細看,薛蘭兮便也越是心驚,靖國公暴斃一案當中,實在有太多的疑點。

蘇哲林在靈堂時也曾說過,此案在他入大理寺供職之時已經結案,受理此案的官員,也都大多告老還鄉去了,知情人少之又少。

合上手中卷宗,薛蘭兮臉色越發冷了起來,如今這個朝廷,早已經從內裏腐壞,皇子當權,臣子頂罪,所謂國之法度,便也成了天家殺伐的手段。

冷著臉從屋裏出來,天色不早,府中來往匆匆的人依舊忙碌。

薛蘭兮來到靈堂,季君珩就站在牌位前,出神的看著,直到身後的人進來,他這才轉身,收斂了心中思緒。

“三日之內,兄長的死因便能查出。”

季君珩隻說了這一句話,薛蘭兮輕輕達道:“好,等事情了解,我要親自送兄長去祠堂。”

季君珩有些差異,卻沒有拒絕,薛清晏對薛蘭兮極好,他都是知道的。

靈堂的事已經忙的差不多,如今人也少了許多。

二房的幾個嬤嬤,趁著機會趕緊勸說薛蘭兮和季君珩回房去休息。

薛蘭兮沒有說話,季君珩隻好自己做主,直接帶走了她。

一路上,靜靜的走在廊下,薛蘭兮始終沒再說過一句話,她心中有事,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季君珩瞧出她的不對勁,隻默默無語的伸出手來,握住了薛蘭兮的柔荑。

此時天色,已經全然暗了下來,季君珩沒有出聲,直接打橫將薛蘭兮抱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