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上報是上報了,可是半路被兩隻攔路虎給擋回來了。”靖王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可奈何。
“看樣子是有人不希望北境戰勝,皇上知道情況後是如何說得?”薛蘭兮問道。
“還能怎麼說,朝廷那從國庫掏銀子,跟要了他命一樣,說是等到柳林縣稅收之後,直接押運到北境,柳林縣距離北境不願,也就一天得距離,不過我還是隱隱覺得不安!”靖王一邊說,一邊往府裏走,畢竟外麵人多耳雜,被人聽了去又該有小人搬弄是非了。
“柳林縣,可是北境邊防不遠那個縣!那不是沈家得封地麼!今年著了難,恐怕是顆粒無收,這些人心思真是歹毒,欺上瞞下,竟然直國家安危於不顧!”。薛蘭兮氣得牙癢癢,她沒料到,這群人竟然愚蠢之極,唇寒齒亡得道理,三歲兒童都知曉。
“我在想法子周旋周旋,看看能不能有什麼轉機。”靖王聽聞薛蘭兮一言,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被盤算好了的,恐怕現在北境情況十分緊急,也不知道將士們能否撐住這個深秋。
薛蘭兮離開靖王府邸,先如今她能夠想到足智多謀又對北境情況了解的人,便是楚賀。
她立刻派人備了馬車,前去探望楚賀,
楚賀因為上次的事情,現在一直臥病在床,薛蘭兮來訪,他有些喜出望外。
“蘭兮,你怎麼來了。”楚賀還是帶著他那半邊臉的麵具,不過從裸露出來的唇色,能夠看出,氣色逐漸好轉。
“怎麼哥,我來看望你,不歡迎?”薛蘭兮打趣的說道,不過她沒有忘記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需求,而是為了北境的情況,楚賀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況且他也是曾經的大將軍,隻不過……
“我看你像是有心事兒,不如說出來與我聽,看看我能不能幫到你。”楚賀見自己唯一的親人眼睛裏充滿憂愁,雖然薛蘭兮此刻看起來笑容滿麵,不過他太了解薛蘭兮了。隻需要一個眼神,他就能夠知道,她在想什麼。
“其實,這次我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問題,北境的糧草算算日子應該消耗殆盡,但是朝廷卻沒有收到任何的軍報,靖王像朝廷上書希望能夠給北境將士派發糧餉卻被阻攔,朝廷的意思是等到柳林縣稅後直接將糧草押運到北境,乍一聽沒什麼問題,可我收到消息,柳林縣是沈家的地盤,今年著了難可能顆粒無收。”。
薛蘭兮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詳細說給楚賀聽,楚賀聽完沉默了半響,從自己的懷中將一塊令牌掏出。
薛蘭兮認出了楚賀手中的令牌,這是能夠號令顏家軍的信物。沒想到哥哥竟然將這麼貴重的東西交給自己。
“你收好,有了這塊令牌,你就能夠調動顏家軍,顏家軍常年在北境作戰,熟悉地形,即使沒有糧餉供應也能夠自己找尋食物作戰,如今我身體不便前往北境,你可懷揣這塊令牌,調動顏家軍前去北境支援,想必能夠解決這件事情。”
興許是楚賀過度勞累,多說了幾句就開始咳嗽不止,薛蘭兮心疼的拍了拍楚賀的後背,讓他能夠得到一定的舒緩。
“我現在就去將衛淩侯府的莊子上的兩手都調撥到邊關去,時不我待,刻不容緩。”薛蘭兮辭別楚賀。
季君珩臨走之前將衛淩侯府的管家令牌交給我薛蘭兮,並且告誡自己所有的下人都要聽從薛蘭兮的安排。
此刻薛蘭兮已經快馬加鞭,安排衛淩侯府所有的莊子,調撥所有的存糧,並且安排身強力壯的人跟隨自己一起押送糧草,日夜兼程前往北境支援季君珩。
薛蘭兮為了防止路上出現什麼意外,這一批雖然不夠讓北境將士溫飽過冬,但是有勝於無,薛蘭兮除了準備過冬的糧草,還將衛淩侯府所有過冬的衣物,都準備齊全,一並押運上路。
薛蘭兮的動作很快,隻用了一天就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齊全,她派人將素荷跟沈君見帶上。
帶上素荷是因為隻有素荷能夠聯係到季君珩,而帶上沈君見是因為。薛蘭兮擔心沈君見的安危。
沈君見聽聞薛蘭兮要帶著他上北境去打仗,樂嗬嗬的將自己的寶劍磨了又磨。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刻就出發。
眼看一行人雖然日夜兼程,但是還是因為托運的糧草太過繁多,而使得路程過慢。
“大哥,來了一頭大肥羊,我們上吧。”
山路的兩邊樹木茂盛,且兩座大山將這條狹長的山路包裹,這樣的地形易守難攻。說話的人此刻正騎在山頂的一顆大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