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碧心連忙擺手,“是那狗兒小產了!”
“什麼?狗兒小產?”薛蘭兮神色有些莫名。
“哎呀!”碧心用手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瞧奴婢這嘴!說了半天都沒說到關鍵。”
她輕步上前,俯身在薛蘭兮耳邊說道:“那狗兒是誤食了不知誰倒在後院的藥渣,所以……”
薛蘭兮斂下眼,思索片刻,“母親可是知道了?”
“我們南楓苑,哪裏有有孕的婦人,那婆子一看這情況,便稟報了夫人。眼下,夫人應該是將南楓苑所有的丫鬟都叫過去了。”
“走,我們過去瞧瞧。”
薛蘭兮來的時候,陸氏正蹙眉坐在主位上,看著廳中跪著的丫鬟,沒想到,這南楓苑一再清理,竟然還有這等不要臉的事情發生。
陸氏對著薛蘭兮招手,“你也過來聽聽。”
“是。”
碧心扶著薛蘭兮坐到陸氏身側。
隻聽陸氏冷哼一聲,“說吧!”
“夫人讓你們說,是給你們將功贖罪的機會!你們聰明的,就應該好好珍惜才是。否則,請了大夫,給你們都把把脈,不就一清二楚了?”
陶嬤嬤從陸氏的身側走了出來,視線從跪在下麵的丫鬟中一個個掃過,“若是眼下交代清楚,那還能考慮留用,若是事情鬧出來……這不要臉的事,也隻能按照家規,亂棒打死!”
下麵的丫鬟聽著陶嬤嬤最後狠厲的話語,都是身體一抖。
“你們是自己說,還是我讓人去你們的屋子搜?想來,熬過藥的,總是會有散不去的味道吧!”淺桃在一邊輕聲開口。
薛蘭兮看了看幾個麵色異常的丫鬟,縱然不是她們,這幾個也是知情的。
果然,陶嬤嬤很快走到她們麵前。
然後一個叫雀兒的丫鬟開口,“奴婢知道,香草姐姐身上有過藥香,但是奴婢沒有看她找過大夫!”
香草慌亂地搖頭,“不是奴婢,那個藥是……”說著,她看向薄荷,“那個是薄荷從……”
“你說什麼?大聲些!”陶嬤嬤輕步走到香草麵前。
“奴婢知道!那個是薄荷從小廚房偷藏了夫人和三小姐的用來做藥膳的東西,偷偷自己用!”金枝緊抿嘴角,冷冷地看向薄荷。
“你胡說!”薄荷麵色發白,身體有些顫抖。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清楚!你一向手腳不幹淨!我還在你的針線簍子裏看到過三小姐裁衣服剩下的布頭。”金枝眉梢高挑,惡狠狠地看著薄荷。
蘇葉一向同薄荷交好,她皺眉看向金枝,“如今夫人問的是打胎藥的事情,你少顧左右而言他!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的小日子和我差不多,可是,你上次明明沒有來!”
金枝麵色一白,“我的小日子一向不準……”
她用力咽了咽口水,偷偷朝著陶嬤嬤看去。
荷香撇了撇嘴,“可是,我卻看你早上鬼鬼祟祟端著東西倒在了後院!”
她看向陶嬤嬤,“奴婢同金枝並不在一個屋子,隻是今日起得早,剛好看到她懷裏抱著什麼東西向著後院走去。奴婢沒有仔細看,但是卻很清晰地聞到了藥香。”
“你……你還偷藏過夫人在院子裏麵掉落的耳墜子,你……”金枝恨恨地看著荷香。
荷香的眼神一陣遊移,“奴婢……”
她看夫人並未出聲,便定下心來,怒瞪著金枝,“你少在這裏胡亂攀咬,就是你經常和外院的小廝來往!這可不止我一個人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