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火氣沒地方發呢,她們要是敢生幺蛾子,她不介意教她們做人。
如此之下,甄婉婷也放了心,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們二人說道,“以前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這麼討厭沈清念,現在我明白了。”
“你以後是不是也要一起討厭她!”雲溪郡主側眼看向甄婉婷,陰測測的問道。
“是!真的太過分了!”甄婉婷擦了擦眼淚,生氣的說道,“我又沒招惹她們。”
“不著急,這筆賬以後慢慢算。”薛蘭兮也安撫了一下甄婉婷。
三人又說了幾句話,陸氏派人過來催,薛蘭兮這才下車回到薛家的馬車上。一路回了家,薛蘭兮辭別父母回去休息。
過了七夕節,陸氏就開始忙碌起來。過了中秋,薛蘭兮就要及笄。即是繼承了薛蘭兮的身份,陸氏便一絲一毫都不差的給她當成自己的女兒去辦。
因為薛家大房的支出已經不走公中,所以很多事情隻需要陸氏拿主意就行。縱是鋪張浪費了些,薛家隻有這一個女兒,薛季言沒意見,旁人更不敢說什麼。
隻是對比了薛蘭兮,方姨娘每每都想起自己還沒及笄就進了豫王府的女兒。
也不知道,這是對還是錯。
可是,現在已經成了定局,她便是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陸氏忙著,薛蘭兮也沒閑著,每日被陸氏拉著,不是挑首飾,就是挑衣服。薛蘭兮素日裏最不在意的就是這些事情,可給她折騰了個夠嗆。
終於到了薛蘭兮及笄那日,薛家大房請了不少人過來。景郡王府是必須到的,旁的跟薛家交好的京中官員也悉數過來,一時間整個薛家上下,都是滿滿當當的。
因為是及笄禮,所以來賓們準備的禮物也多是給小姑娘的添妝或者是一些小玩意兒。因了薛蘭兮與季君珩的婚約,宮裏也來了兩份賀禮。一份是皇上的,一份則是太後的。
“太後的這份禮,會不會重了些。”陸氏看著禮單,憂心忡忡的看著薛蘭兮。
往年太後再喜歡的孩子,也沒有這麼重的禮。當年嫻玳郡主及笄,隻得了一對玉鐲。雲溪郡主及笄的時候,因為是太後的親孫女,所以賞了一整套的頭麵,以及衣裳六套。
可是,給薛蘭兮的,全套的頭麵,金玉擺件,衣裳,妝匣等等,少說有十數件。
“不多,其中還有琦妃娘娘的。”薛蘭兮搖了搖頭,大概看了一下那個禮單,指出其中幾個東西說,“這些東西,在唱禮的時候並沒有說出來,顯然是有意為之。琦妃娘娘不想讓薛家莫名被牽扯,所以將禮物混在了跟太後一起送來的禮物當中。”
“若是這樣,我就放心了。”陸氏鬆了口氣,拉著薛蘭兮的手,忽然又是一些傷感,“一轉眼,你就大了……”
“娘,不管再大,我都是您的孩子。”薛蘭兮反握住陸氏的手,笑了笑,拉著她起來,“走吧,前麵要開始了。”
等陸氏和薛蘭兮到的時候,果然已經開始,薛季言正等著陸氏一起上台落座。薛蘭兮目送薛季言和陸氏一起上台,而她則去了旁邊的一個小房間等著。
等讚禮唱及笄禮開始,請笄者出東房,薛蘭兮房在折枝和碧心的扶持下從小房間走出。禮台上的景郡王妃和雲溪郡主看到薛蘭兮過來,與她相視一笑,雲溪郡主就上前淨手,拿起了梳子。
“請讚者為將笄者理妝。”讚禮唱完,雲溪郡主已經準備好了,薛蘭兮走上前去,行了一禮,然後跪坐在蒲團之上,讓雲溪郡主把自己的頭發打開,全部梳成一個發髻。
接著,景郡王妃淨手過來,替薛蘭兮插上發飾,又將一束彩纓親手係在薛蘭兮的發髻之上,意味名花有主,旁人再不可惦記了。
等到一切禮畢,薛蘭兮謝過長輩和賓客,終於算是禮畢。
“嫻玳郡主到。”有門口的小廝長傳一聲,眾人回頭,見嫻玳郡主打扮的花枝招展,帶著丫鬟們進來了。
這樣的日子,不吉利的一些人,是最好不要出現的。比如說嫻玳郡主這種,死了相公,或者父母不全的,這樣的場合基本上都會避諱過去。
薛家與嫻玳郡主和晉安長公主並沒有太多交集,所以也沒有給他們下請帖,誰知她竟然自己來了。
看到她的到來,陸氏忍住不悅,連忙上前接待,“郡主殿下駕到,有失遠迎。”
便是來,也該早些來,禮都畢了才來,也忒過分了些。
“我來送個禮就走。”嫻玳郡主溫和一笑,像是跟薛蘭兮很熟一樣,“我這裏有一塊新得到的翡翠原石,我這樣的人本是不該來的,可是這樣的好東西不送給你,我又於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