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知道是誰將報紙公布出去的嗎?”薄笙城依舊冷淡,不過跟秦清清說話的時候,倒是沒有昨日的陰霾煞氣,冷靜的不像是個凡人。
也是,像薄笙城這樣的男人,就該如同神袛一樣讓人俯視,偏生,她秦清清就是一個喜歡挑戰的女人。
而且不喜歡俯視任何一個人,即便是薄笙城。
聽到薄笙城的話,秦清清眼眸微眯,“你的意思是你找到將新聞賣個媒體的人了?”有些小心翼翼。
“沒錯,而且,這個人你也認識。”眼眸深處的暗色越來越深,“薄笙城,你不會糊弄我吧。”
心裏卻想著,其實喊出他的名字也不是多麼難過的事情。
即便是五年前,她灰色的人生中出現了白錦臣這一抹陽光,即便是白錦臣對她如珍如寶,她也從來沒有一刻想要忘記薄笙城,從來都沒有想過將他從自己的生命中抹去。
所以,她沒有答應白錦臣,隻是同意接納他,偏偏在將要感動她的時候,白錦臣消失的無影無蹤,四年中,音訊全無,她隻當他是他生命的過客。
再重新遇到薄笙城之後,她才明白,什麼是愛情,什麼是施舍,愛情從來都是不能施舍的,無論薄笙城對她如何的無情,她還是會想著他們的過去。
見秦清清竟然在他麵前走神,薄笙城上前一步……
聲音越發的冷的刺骨,“你到底想不想見她,我沒時間陪你浪費。”
“沒時間向後轉,齊步走。”秦清清一點都不感興趣,氣定神閑的低頭,繼續批稿子,薄笙城這麼大的一個人站在這裏,視若無睹。
若非這個女人氣的不是自己,那麼薄笙城真的想要為她鼓掌,可是這個女人現在就是不識好歹。
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好了,我去!”被薄笙城拽到門口,秦清清想要將他的手甩開,可是薄笙城握的很緊,出了辦公室,兩人在走廊拉拉扯扯,秦清清忽然不掙紮了,淡淡的開口,“你確定不放下?被你的女人看到的話,又會冤枉我勾引她男人了。”
聽著秦清清用平淡的口吻說著嘲諷的話,薄笙城有些不虞,可是第一想法卻不是害怕芩卿誤會,而竟然是想這個女人的心情是不是不好。
鬆開了手,秦清清狀似大咧咧的揉揉手腕,驀地發現,他竟然沒有捏疼了她,而是既能控製住她又能不弄疼她。
有些意外,“你…今天有些不一樣…”
斜剜著秦清清,薄笙城毫不留情的開口,“我不信你不想知道是誰。”
岔開話題的功夫依舊這麼差,忍不住心裏吐槽。
臉上依舊高冷,“不必想,我本來就知道是誰。”秦清清聲音篤定,就算是薄笙城都有些驚訝了,“你這女人倒是有些意思。”
“跟你沒關係。”秦清清跟著薄笙城邊走邊問,“你怎麼對我的事情這麼上心,這樣可不好,萬一被你女人知道……”
話音未落,就被薄笙城一個冷冷的眼神打斷,“別提卿卿,你不配。”
“呦,你這是芩卿報仇呢。”一點都不怕,閑適的模樣,似乎她才是陪同的一樣,而薄笙城才是當事人。
薄笙城沒有在跟她說話,他覺得,有時候秦清清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沒有眼力勁了,他都說了不要提芩卿了,從她口中說出卿卿,他總覺得,她是在嘲諷。
不是覺得,而是秦清清本來就是在嘲諷,魚目混珠,芩卿怎麼能夠和自己比呢,薄笙城這審美,沒有自己在身邊比著,越來越差了。
事實真的如此嗎?一切未來自有分曉。
很快,薄笙城就帶秦清清去了郊外,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裏見到了那個害她的人,果然……成了替罪羊了嗎。
不過看著略顯熟悉的倉庫,秦清清忽然跳戲,“這不是上次我和沈默一起被關的那個嗎。”
“水性楊花。”薄笙城眼中劃過嫌惡,似乎是想起了當初她和沈默靠在一起的畫麵,忍不住開口道。
大概是對如今的薄笙城有了很深的了解,所以對於他這樣近乎傷自尊的話,也當做沒有聽到,慢吞吞的走上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躺在地上的女人,俯身在她耳邊用近乎悲哀的語氣,“陳助理,當初你背叛我的時候,是不是沒有想過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