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清不動了,薄笙城卻開始亂動,他的唇瓣從她的脖頸到下巴,然後到臉頰,卻一直沒有親吻她的唇瓣,雖然閉著眼睛,可是秦清清依舊能夠感受到他的眷戀繾綣,薄笙城對自己的眷戀,偏執,她懂,所以她不會離開他。
“睡吧,白晟說過,手術還需要幾個小時。”唇瓣在她的額頭靜止,微微一動,秦清清聽到了薄笙城的話,乖巧的閉上了眼睛,可是她又怎麼睡得著呢,今天是她們的結婚之日,自己卻讓他傷心了,說不內疚是假的。
就這樣,原本疾風驟雨一般的冷戰,在薄笙城溫柔的吻中徹底的消失,她抵得過他的冷漠涼薄,卻永遠無法忽視他的溫柔嗬護。
冷冽孤傲如他,在自己的麵前卻爭執如孩子,又偏執入魔,這是薄笙城的愛,醉人又傷人,這般飛蛾撲火一樣濃烈的愛,確實難懂。
想抱孩子一樣抱著秦清清,卻沒有任何的違和感,當手術結束的時候,眾人就看到那麼美的畫麵,明明是昏暗冰冷的手術室等待地,這兩人的相擁卻莫名的像是陽光一樣照進黑暗,讓人無法在這樣的場景中說出不好的話。
一夜未眠的不知是手術的醫生,還有等待的人們。
白晟見醫生們有些尷尬,捏了捏疲憊的額頭,先讓人將已經昏迷熟睡的白錦臣送進重症監護室,自然手術同意書是秦清清簽的,因為他們根本就找不到白錦臣的家人的電話。他的手機上隻有秦清清一個人的號碼。
這代表著什麼,明眼人都知道,白錦臣這是明晃晃的跟薄笙城宣戰,就算是昏迷了,亦能將他氣的半死。
這也是薄笙城在病房中忍不住對秦清清發火的原因,其實是有導火索的,明知道自家老婆跟他沒有什麼,但是還是忍不住吃醋,忍不住的暴怒,他到底是怎麼了。
薄笙城在一次對秦清清發火之後,不由得想到,卻沒有預料到是他的神經已經出現問題了。
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在白晟湊近兩人的時候,薄笙城猛地睜開眼睛,嚇得白晟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輕拍自己的小心髒,“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還想要說什麼,就被薄笙城用眼神製止了,“小點聲!”
看到薄笙城懷中的鼓起,白晟了然,“好了好了,沒事了,回去休息吧。”壓低了聲音說道,而後打了個嗬欠,“一宿沒睡,我先去休息了。”
雖然他並非心髒科,但是因為秦清清的原因,還是跟了進去,再者,順便給他檢查一下有沒有壓迫到大腦!
作為一個神經腦科的醫生,白晟也是醉了。
搖搖晃晃的離開之後,秦清清才睜開眼睛,迫不及待的問道,“手術怎麼樣了!”
剛才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說話,可是醒來的時候,卻隻有薄笙城眼神清明的看著自己,下意識的從他懷中想要出來走向手術室,被薄笙城按住了,“去重症監護室了,你想去看他,也進不去。”
薄笙城根本就沒有問手術如何,不過單看白晟的神色就知道了,估計是沒有什麼問題,至於重症監護室,搞不好是醫生覺得白氏的少東家,才這樣安排的。
“我想去,阿笙,若是他不好好的活著,我這一生都會背負著這種痛苦,你忍心嗎?”秦清清忽然捧起薄笙城的臉,在他發火之前繼續說道,“你知道嗎?若是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不想你的眼中有別的男人,你這裏和這裏隻能有我!”薄笙城修長的手指點著秦清清的心髒和眼睛,他的眸子帶著沉沉的陰鬱,秦清清知道,這是他爆發的前兆,但是……“你怎麼了?”
總覺得他的脾氣最近越來越暴躁了,雖然對著自己還是一片的溫柔笑意融融,但是換成了別人,卻總是讓人摸不透了。
小心的環住他的腰,認真而虔誠,“薄笙城,我隻有你一人就夠了。”
當初,她將他當做全世界,如今,他把她當成全世界,掉了過來,卻改變不了他們之間的牽絆。
無論怎樣的變化,他們之間,總是會有一個人拚命地維係。
輕籲一口氣,薄笙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拍拍她的後背,聲音雖然依舊淡淡但是卻帶著一絲暖意,“好,我帶你去,但是看過之後,你要跟我回去好好休息。”
他現在頭很大,什麼事情都堆在一起了,冷靜自持如他,都有些氣息不穩,明明是他們大喜的日子,晚上還打算去爺爺那裏商量婚禮,中午卻遇到了清清被人傷害,晚上有被白錦臣暈倒嚇到,還真是值得紀念的結婚日。
確實,他估計永遠都忘不了這個日子。
秦清清也知道,自己身上的傷口,還未愈合,所以點點頭,強迫自己睜開沉重的眼皮,“好,我們先去看錦臣,知道他無事之後,就回去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