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睜開眼睛,滿是歡喜,“你回來了。”或許是因為要結婚了吧,秦清清格外的小女兒姿態,比起以往的清冷自持,更讓薄笙城覺得滿足,在她的臉頰上,額頭上親了兩口,“該起床了,今天是我們的婚禮。”
秦清清伸了個懶腰,掙開他的懷抱,“我當然知道,還以為某人忘記了呢。”
“怎麼會。”薄笙城薄薄的唇瓣揚起清淺的弧度,優雅貴氣,帶著剛剛蘇醒的慵懶清閑,秦清清忍不住趴在他的懷裏,仰著頭,問道,“采訪一下薄大少,請問今天結婚,你有什麼想要對新娘子說的?”
原本以為薄笙城會戲弄著調侃,可是沒想到他竟然認真的捧著自己的手,眸中帶著虔誠眷戀以及深情不悔,“清清,經曆了這麼多,我們終於能夠在一起,在天下的見證下,結為夫妻,此生,隻願與你白首韶華,我們注定彼此契合,執手並肩。”
前麵含情脈脈,後麵又恢複了以往的霸道狂妄,他就是薄笙城,就算是狂傲霸道又如何,秦清清這個女人,注定隻能是自己的。
看得出薄笙城眼中的占有欲,秦清清沒有退縮,反而笑了,如同春日枝頭第一滴露水,清澈幹淨,“薄笙城,你是我的!”
薄笙城,這次若是你負了我,那麼,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看似心思通明,殊不知,兩人已經忘記了曾經之於彼此的承諾:互不欺騙,互不相瞞。
如今,他瞞著她,她躲著他,卻要結婚了,未來,怎樣,隻靠他們自己了。
盛大的婚禮,鋪就一段錦繡佳話,卻不知,這段未來的佳話,卻成了笑話,這些都是他們自己造成的。
一襲雪白的長裙,綴著簡單的鑽石閃閃,長長的裙擺,帶起層層波紋,每走一步,似乎都像是雪色蓮花綻放腳下,所謂步步生蓮亦如是,精致的妝容,將秦清清所有的五官刻畫的更加完美,唇角的笑容比之曾經的微笑多了真實和期盼,在場所有的人眼神都不由自主的隨著新郎的眼神落在了紅毯之上的雪色人影身上。
白錦臣眼睜睜的看著秦清清的裙擺與自己的錯過,手悄悄地捂住了心髒,原本他以為,自己能夠看著她嫁給別的男人,可是現在,這揪心的疼痛又是怎麼回事,旁邊的程斐然連忙扶住有些搖搖欲墜的男子,卻被白錦臣拂開了,“我沒事。”聲音依舊清潤好聽,在程斐然聽來,卻讓人隱隱落淚。
無人能夠清楚看著心愛之人走向別的男人,那種剜骨挖心,萬火焚心,白錦臣甚至覺得自己都要麻木了,最後,就那麼定定的看著秦清清風姿卓絕的走向薄笙城。
終究,不是自己的秦秦了。
秦清清在眾人注目禮下,搭上了薄笙城的手,隔著薄薄的白紗,兩人相視,眸中深情無法抑製,甚至秦清清能夠在薄笙城的黑如曜石一樣的眸中看到隱隱的水意,怎樣的情深才會讓這麼強大的男子如此不安。
能夠感受到他握住自己手時候的顫抖,秦清清唇角弧度越來越大,低聲開口,“開始了。”
“嗯。”
老爺子難得的作為主婚人,還未開口,便聽到一道如同天籟的聲音透過輕飄飄的音樂聲傳到了每個人耳際,“薄笙城,你不能娶她!”
眾人皆是一驚,尤其是秦清清,雖然薄笙城依舊握著她的手,但是她卻能夠聽到血脈冰封的聲音,清亮的眸子,瞬間蒙上了一層薄霧。
因為她感受到了薄笙城的激動,他轉身的那一刻,毫不猶豫的鬆開了自己的手,看向來人。
果然是那個豔壓光華的女子,挺著明顯懷孕的肚子,一身火色紅裙,就那麼站在那裏,就能夠奪去天下風華。
“鳳九……”秦清清離薄笙城很近,所以能夠聽到他低低的呢喃,她甚至聽不出他的語氣,這是第一次,她看不懂薄笙城了,也可以說看不懂薄笙城對這個女人的感情。
那個女子忽然繼續開口,“薄笙城,你難道打算讓薄家的血脈流落在外嗎?那我立馬就走,去落了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