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絲汀的舉動讓場內的人一片訝異:她跑了?她竟然跑了?粉鑽項鏈不要,三千萬的慈善捐款也不理會嗎?這個女人就算不需要利,送上門來的名也不要嗎?
船艇大廳內的人們此時都沉浸在錯愕中,而最為被“甩”的蕭金則看著那個往樓上跑的身影,一臉玩味。
在克莉絲汀丟開他,以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逃離時,他起初很是憤怒,因為他從來沒有被如此輕視過,然而他內心憤怒的同時,更升騰出一種莫名的興奮來,他看著克莉絲汀的背影感受到的是自己對她的好奇:這個敢輕視我的女人,有意思!
……
“晨晨怎麼了?”克莉絲汀一奔到樓上看到他們進了醫務室,立刻跟了進去詢問,她的問話雖然簡單普通並不起眼,但盧婷婷卻是挑眉望著她,因為她已經意識到,現在在這裏的不是克莉絲汀,而是蘇葉,因為隻有蘇葉才會對晨晨如此上心,並是,都不管的自己跑來。
“她被椅子腿給劃傷了。”莫晨海做了回答,眼神直落在她的雙眸處。
“啊?”蘇葉應了一聲,就直接看向了晨晨,下意識的要上去去哄,隻是才往前邁了半步,胳膊就被盧婷婷給抓住了:“姐,晨晨隻是劃破了皮,不礙事的,你不必擔心,你還是快去樓下和哥一起吧!你剛才可是和蕭先生一起共舞的,這會兒,你得和他一起跳起第二支舞的。”
蘇葉聞言轉頭看了盧婷婷一眼,她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更想到了就在身側站著的莫晨海,於是她立刻點點頭,略有些慌亂的說到:“哦,對,我還有,有事,那個,我先下去了。”
她說著立刻轉身離去,這個過程中腦袋半低著再未向晨晨看過去一眼,可是這樣的舉動卻讓在快速的掃著麵前的兩個女人的莫晨海意識到些許意味:她明明剛才還很關心,為何現在問了一句就要離開,而且還是刻意的不去看晨晨?欲蓋彌彰,她為什麼要欲蓋彌彰呢?
……
蘇葉順著樓層往下,舞池內早已舞曲流轉,裙裾飛揚,並沒有因為她的逃跑,就停留在那尷尬中。
她站在旋梯上,扶著欄杆掃視著底下的人們,看著那些華美的色彩在視線裏旋轉,聽著那些歡聲笑語在耳膜裏呢喃,她鬆開了欄杆後退,直接往樓層裏去,而後她看到了那些照片,那些給秦沐風抓拍或是刻意營造的照片。
她伸手摸著那些照片,眼眸裏湧現的是莫晨海的雙眸,此刻她的內心同克莉絲汀的判斷是一樣的:這是他為我精心布置的嗎?
想著這些,她的眼角不覺濕潤,看著許多照片裏,自己幻想未來幸福的那個模樣,便覺得內心充斥的是一抹無法言語而又沉重的傷感。
一步步的退後,她終於來到了艙外,站在遊艇懸廊處,她背靠著艙壁,閉上雙眼,無聲流淚。
“一支舞就讓你如此難堪到如此痛苦嗎?”忽而身邊的言語令她身子一抖睜開了眼,她看到了那個和她才共舞過的人,此刻他嘴角含笑一臉探尋的目光望著自己,而彼此之間的距離在她的無察覺下,竟然近到隻有幾厘米。
蘇葉本能的抬手推他身子往一邊退,然而懸廊本就不是很寬敞,再加之遊艇開動起來也會有些微的顛簸,這結果導致蘇葉一時的身形未穩,腳下一扭人就向後跌,然後身邊的男人眼明手快,一隻手臂將她的腰身一環,穩住了她的身形,沒讓她摔下去出醜和受傷,隻是,到底扭到了,蘇葉還是抽了口冷氣,嘴裏SHENYIN而出。
近在咫尺的距離,如同輕嗬的SHENYIN,以及相近下軟細的腰肢和她身上散發的茶香香水氣息,點點綜合席卷,使得蕭金的內心一股悸動噴發,身體有一種輕輕被搔癢的感覺。
“你沒事吧?”他問著,覺得喉嚨有些幹。
手足無措的蘇葉亂亂的扶著艙壁和欄杆:“我沒事,那個,你的手……”
“讓我看看你的腳!”身邊的男人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在言語的同時,手指便以觸及了她的膝蓋,繼而順著她的小腿,一把將她的腿撈起,以一種快速下滑並撫慰的動作滑倒了腳踝處:“怎樣?是這裏扭到了嗎?”
蘇葉非常不自在的扭了下身,把腿從他的手上放下:“不礙事的,已經,沒事了。”她說著抓著欄杆,扶著艙壁退後兩步,終於和眼前的男人保持了兩步的距離。
“嗬,你需要如此躲我嗎?”蕭金的臉上揚著一抹淡笑,但此刻他的內心卻飄忽著一抹失落,而在失落中夾雜著疑惑與關注:這個女人到底什麼情況?
“不,不是躲,而是,先前太近了,這樣,更,更禮貌。”蘇葉說著有些緊張地捏了欄杆,畢竟此刻整個三層外的懸廊上隻有他們兩個人。
望著說話斷續,氣場銳減的蘇葉,蕭金眨眨眼後忽而笑著朝蘇葉上前一步,縮短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克莉絲汀,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此刻你到底是灰姑娘呢還是雙麵嬌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