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等待,是一種愛的方式(1 / 2)

合上手裏的書,看著那個赤腳踩在木地板上,在一片光影斑駁裏眺望對麵山澗瀑布的他,慣常的,內心湧著一抹寧靜的同時,也有一絲甜蜜。

不知道從幾時起,我喜歡看著他,也許是他成為哥哥的好友開始,也許是因為他在我最煩躁的時候能帶給我寧靜,也許是他那叫人心疼的眼神。

我知道自己理性,知道自己比誰都在乎那份內心的安寧,因為自從父親去世,哥哥一言不發的離開後,我就明白,我是莫晨露,我得擔負我的責任,在哥哥無心理會的時候,我得站出來扛著莫家,等著哥哥歸來。

但在那段最疲憊的日子裏,我其實是煩躁的。

我有自已的人生,自己的目標,自己的追求,可是哥哥一轉身就跑了,說甩手就甩手,而爺爺一把年紀了,本就在悲傷之中,如何能理事?我不得改變我的腳步,我不得不忙著公司的一切,而在我煩躁的時候,他卻提著零食站在了辦公室前,帶著他光耀的明星光環,以最平凡最普通的姿態。

那一刻,我心裏莫名的暖。

不是沒有男人對我獻過殷勤,從小到大,我也算公主一枚,我長的不差,身邊少不了趨之若鶩的男人,不管是對我,還是我背後的身份。

所以我的心底裏,總會覺得男人是膚淺的,就算我在K心理學的書,也不能輕易改變我的內心認知---那怕我明明知道這是不對的心理暗示。

但奇妙的是,當那個夜晚,他拎著一袋子零食站在辦公室前用那叫人心疼的眼神看著我時,我覺得內心的認知,像被黑板擦給擦抹去了一樣。

隻是這個溫暖的瞬間有了我太多的臆想,因為當我站到他身邊時,他對我說的話卻是:“晨露,我來看看你,你哥跑了,你可千萬別和他生氣怨著他啊,他隻是太傷心了,你可千萬千萬別怪你哥!”

“我知道。”我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不明白他既然是來勸我別生氣的,那為什麼要用那種叫人心疼的眼神看著我。

“你,在傷心嗎?”我望著他那雙眼。

“嗯,我不希望我在乎的人傷心,看著他們傷心,我也會傷心。”他說著眼神裏充滿著憂鬱,那抹憂鬱讓我的心驟然狂跳:在乎的人傷心,所以你也會傷心嗎?你在乎著我嗎?

“那,這是我給你買的零食,我拍的戲裏,女孩子一旦生氣或是不開心,就喜歡使勁的吃喝一頓來發泄,我給你準備好了!”他的憂鬱瞬間消失,送上的是一抹清澈的笑,快捷的如同變臉。

失笑,我望著他,不明白這是不是演技:“這麼大一包零食啊,要是我因此長胖,吃出肥肉來怎麼辦?”

“呃,這樣,我陪著你一起吃好了,我告訴你哦,我最近在保持身材,最近這部戲我可是個殺手,時常秀腹肌的這種,我要是吃出肥肉來,導演和製片能把我給哢嚓了!”說著他動手拿出一包薯片來,直接就在辦公室前扯開了:“你放心吃吧,我陪著你一起胖,一起減!”

我笑著伸手指指辦公室,他拎著吃的走了進去。

那天晚上,我們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做著公司計劃,而他好歹也是哈佛大學的高材生,和我哥哥一路的,很多項目有他幫我審核我的工作量便銳減,於是當破曉來到時,工作已經做完,我沒有通宵的疲憊,他沒有通宵的困乏,我們兩個人趁著天才剛剛亮起,離開了公司,而後他陪著我,繞著莫宅的湖泊跑了一圈後才離開。

之後的一個星期內,每天他都來陪我工作整理,直到積攢的工作量全部做完,直到他餓的肚子咕咕叫的坐我對麵看著我,我才知道,他用饑餓保持身材,用饑餓來消耗點垃圾食品帶來的負麵。

那一刻,被各種浪漫驚喜都不能撬開心房的我,就在這令人好笑的肚腹咕嚕聲沉淪。

可是喜歡又能怎樣呢?

我是莫晨露,我是莫家的孩子,我的婚姻,遲早要背負家族的責任,就算整個世界都在說什麼婚姻自由,但走到這個圈子裏,就不得不麵對一個現實,有得到的,就得有付出的,為了家族的延續力,強強聯手是必然的,而途徑不外乎是婚姻。

所以我把愛放在心底,我隻打算默默的喜歡著。

哥哥終於回來了,我也可以把公司還給他,自己休息一下。

沉浸在書海,我試圖成為一個優秀的心理學家,一來能幫助哥哥,二來能在他的身邊安然存在,因為他拍的戲,不管是什麼身份,帝王也好,俠客也好,殺手也好,精英也好,無外乎的總是癡情人一個,在大量的情節裏,為著心愛的女人摧殘著自身,於是我堂而皇之的希望以此成為他的情感指導者,光明正大的過問他的情感卻又不改變什麼。

隻是,我再一次臆想了,因為他的演技很好,好到沒有困惑,好到我沒這個機會。

而當哥哥上手後,他來莫宅的次數銳減,很快我從報紙上知道他戀愛了,看著那些報道,我的內心有些酸澀,但很快我卻明白,我和他之間是有距離的,因為那之後,我幾乎就再沒見到他,而在報紙和雜誌上才能看到他的一些模糊消息,但在那些緋聞之下,那些影視開拍的報道之下,我能看到的是他的拚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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