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蓮頂著一頭亂發,坐在床上,看著蕭金把衣物和毛巾等物擺放進自己的衣櫃和洗漱間,她有些怪怪地:“你這樣擺下去,我們可就成同居了,但是你有想過嗎?昨天他們來的時候,這裏可沒你的東西,我覺得一夜更適合咱們。”

“你想把我攆出去?”蕭金回頭笑望著她:“卸磨殺驢可不是好習慣。”

薛蓮白他一眼:“我是怕萬一他們又來,看到你的東西,會覺得冒出來的太突兀。”

蕭金嗬嗬一笑:“你說的有道理,不過誰告訴你昨天他們來的時候,屋裏就沒我的東西呢?”他說著走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抻懶腰,而迎著早晨的太陽,薛蓮清楚的看到了窗外陽台上掛著的衣物,不但有男人的衣物還有自己的……

“你……”薛蓮一臉驚詫,急忙的抓了抓被子,把自己擋的嚴嚴實實:“快拉上!”

蕭金笑著拉好,薛蓮已經瞪他:“那衣服是怎麼回事?”

“狡兔三窟,要是連生存的窩我都不會偽裝的話,豈不是早死了?”蕭金說著回到了薛蓮的身邊,一把擁了她,在她的額頭輕吻了一下。

“這麼說,你早算好了要和我……可是,你怎麼知道我會在那個時候回來?”

“我可沒算好,純粹碰巧,我發現被盯梢自然跑路了,結果路過這裏的時候看到屋裏的燈亮著,我就知道你回來了,繞了個圈就趕緊回來,恰好你在洗澡,這不正好就鴛鴦浴了嘛!”

“可是,你怎麼進來的?我沒給你鑰匙啊!”

“可是家裏有啊!”蕭金說著伸手捏了下薛蓮的臉:“不要緊張更不要害怕,作為一個亡命之徒,我不值得你如此擔心。”

薛蓮眨眨眼,把頭埋在他的胸口:“我可以不擔心,但是我想知道,之後,怎麼辦?”

“就像戀愛的情侶那樣活唄,過一段時間他們自然會離開的。”

“可問題是,你沒有身份,他們也都是我經常打交道的人,若他們問起我來,你是什麼身份,什麼背景,我們怎麼認識的,怎麼回答?”

蕭金嗬嗬一笑,貼在她的耳朵上:“你呀你,想的還挺多呢,放心吧,我有身份。”他說著鬆開她,起身從衣櫃上夠下那個背包,然後從側包裏摸出一個皮夾來,當他把護照和比利時身份證亮出來的時候,薛蓮看傻眼了。

“chairman?主席?你是企業主席?”

“算是吧,這家翻譯公司是我的一個殼,掩護身份和接近一些人用的。”

“你有這樣的身份幹嘛還要賴著我?”薛蓮不懂,有這種身份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何必要躲在她這裏。

“第一我的身份太敏感如果治療肯定會被發現,第二你是法醫,和你在一起,就是‘燈下黑’,我更安全,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這個殼我還有大用,能不拖毀就不拖毀。”蕭金說著把身份證件收了起來:“關於我們兩個的認識,你不妨說酒吧相遇……”

“不可能,那地方我從不去。”薛蓮直接反對:“你還是想個適合我的吧。”

“適合你?你有什麼愛好?”

薛蓮眨眨眼:“睡覺。”

“你平時去那裏玩?”

“除了所裏,就是家裏,哪也不去。”薛蓮說著還一臉深思狀:“不過,我偶爾會去醫大的圖書館。”

“這些不適合我。”蕭金說著撇了下嘴。

兩人對視片刻後,薛蓮開口了:“醫院吧,你頭疼腦熱或是看朋友,而後在醫院遇到了……昏倒的我,我們就此結識,然後,你,你可憐我同情我,和我……”

“沒有可憐,也沒有同情,有的是,動心與心疼。”他說著在她的額頭輕輕親了一下,而後打開了那個背包。

薛蓮驀然間緊張起來,她覺得這一包會是毒品,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在他把包打開的時候,她看到的竟然是一本本類似賬冊的東西,當然還有一個巴掌大的絨盒。

他將它打開,裏麵放著的竟然是一塊透綠的翡翠。

“這是我從緬甸政府軍手裏搞來的好東西,這塊翡翠的種水可是極好的,這東西拿出來換成錢的話,可不下一個億。”他說著把翡翠取了出來,掛在了薛蓮的脖子上:“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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