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午後,她正懶懶的從睡夢裏醒來,卻聽見直升機的轟鳴聲。她以為蕭金要出去,可是走到窗台去看,才發現,蕭金沒有上直升機,而是在直升機的附近站著,此時直升機上卻是丟下來了兩個人,他們的頭上罩著黑色的布袋,人也是被捆著雙手的,但讓薛蓮挑眉的是,她看到了兩人身上的衣服—她熟悉的白色的醫用大褂。

直升機飛起遠離,蕭金抬手時,幾個人簇擁上去,將那兩個人架起去了對麵的樓上。

薛蓮眨眨眼,抓了個披肩在身上,下樓想要奔去對麵,而在樓下,她看到了蕭金。

“吵到你了?”他溫柔的言語著,伸手摸弄著她的頭發。

“還好,阿金,他們是誰?”

“我為你請來的客人。”他說著擁著他奔去了對麵的樓上。

當巨大的房間門被拉開時,她看到了很多儀器,更看到了站在儀器前兩個戰戰兢兢卻又一頭霧水的男人。

蕭金用英文與他們言語,說著他不會傷害他們的話語雲雲,她聽著他表達著請這兩人來是為了治療自己時,她的眼淚就流淌了出來。

“阿金,放他們走吧!”她打斷了他的言語,望著他開口:“我的病症無解,讓他們回去治療更多的人吧!”

她早已了解過自己的病情,所以她很清楚,以現在的醫學條件,根本沒可能的。

“隻要有一絲希望,我便不願放棄!”蕭金望著她:“我想要和你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他說完轉頭看向兩個男人,用英文說著:“你們一個是醫生,一個是研究員,我要你們想辦法去盡力救治她,隻要你們盡力了,失敗都沒關係,可你們要是敢應付我,我保證你們會死在這裏!”

……

兩人誠惶誠恐的給薛蓮做著各種檢查,而當他們了解到薛蓮已經出現症狀,並且頻率不低時,兩人都是一副要死的驚恐表情。

薛蓮看著他們眼中的恐慌,露出了微笑:“別怕,你們不會死的,他隻是希望你們盡力治療我,但是,我很清楚,這是絕症,真正的絕症。”說著她看向蕭金,衝他笑著:“阿金,別嚇他們了,醫者以救人為己任,不會不用心的。”

蕭金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你看,你們是安全的。”薛蓮笑著,一副她不是病患的模樣,那醫生當即攤手:“對不起,我熟知的都是抑製方麵,隻適用於早期。”

“我了解。”

此時研究員站了起來,望著神色複雜的蕭金,捏了捏拳頭說到:“研究所裏,隻有在大鼠身上的試驗,證實過毒蛋白的存在,我們也試著去抑製包涵體,但是也隻是初有成效,和臨床應用還差著很遠很遠,如果,如果你們願意冒險一試的話,我可以嚐試著把這個試驗路徑放在她的身上,但是結果不能保證,畢竟人和大鼠差別很大,且,她是已經出現症狀的中後期,有沒效果,誰都不清楚,畢竟抑製更多是用在預防上。”

蕭金和薛蓮立時對望。

“如果失敗會怎樣?”

“不清楚,或許加速病變,或許延長一些時間,總之,我真的不能估量。”研究員很謹慎的言語。

“沒事,來吧。”薛蓮一眨眼間就做出了決定。

“阿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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