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嗤之以鼻:“出這種話就證明你果然還是個孩子,你以為自己不收好處,就可以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可以脫身事外?抱歉,這可不是法庭,不需要講證據和法律。你以為自己是運氣不好才被現,可要我看,你是運氣太好了,那種漏洞百出的交易組織居然能維持半個學期才被現。”
“你一直我想出的製度有問題,那你倒是看,問題在哪裏?”
“看來你還沒意識到呢,製度根本不是重點,重點在於你的團員根本不具備執行製度的能力。告訴你一句至理名言吧,比起神一樣的對手,豬一樣的隊友才是最可怕的。
你居然寄望一群學生能夠遵守你製定的規矩,這不是笑話嗎?哪怕你的製度上寫著一條‘不準向爸媽透露’,可事實上隻要家長稍微一恐嚇,你的同學立刻就會將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什麼製度紀律,早忘得一幹二淨了!”
泰禪沉默了,他還真沒有從角度思考過問題。
司空明也不繼續譏諷,等了一會後,才問道:“現在,你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了嗎?”
泰禪點了點頭,然後遲疑的問:“為什麼要跟我這些?你隻指出了我做這件事的缺漏,卻不認為我做這件事是不對的……”
“這有什麼奇怪,你隻是稍微離經叛道一些,做了一些出格的事,那些老頑固們無法接受罷了,就跟你的一樣,你幫助需要錢的同學找到了賺錢的方法,給不差錢的同學找到了花錢的渠道,雖然有誘人墮落的嫌疑,可到底是他們自己把持不住,班級裏肯定也有一些沒有參與的同學,他們為什麼就能不受誘惑?這樣的經曆能幫你的同學開拓思維,對未來大有益處。”
司空明著自己也不信的歪理邪。
偏偏泰禪很吃這一套,大有遇見知己的感動。
司空明繼續道:“現在的教育,就是用一套標準模具,把所有的學生都加工成同一個模樣,倘若你身上的材料多一些,溢出了模具,他們就會毫不留情的將那些溢出的部分割掉,再扔進垃圾桶裏。他們憑什麼這樣做,我們想做自己不可以嗎?”
“就是就是!”
泰禪用力的點頭,跟雞啄米似的。
“不過你的做法也欠妥,沒有意識到敵人的強大,冒然就起挑戰,碰得頭破血流也是理所當然的,雖真理往往是在少數人手裏,但少數人必須服從多數人,到頭來真理還是在多數人手裏,人雲亦雲就是這樣堆積起來的。你覺得自己是對的,可大家都覺得你不對,你非要堅持,那就得有同‘大家’戰鬥的覺悟,唔,就好像當年的钜子一樣。”
司空明起身,來到一旁的書架,上麵放著諸如《黑道風雲》《梟雄》《****************》一類的,他隨手拿出一本,翻了翻,問道:“你既然喜歡看這種書,那你知道最大的幫會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