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潭清草色潤,月夜又逢君(2 / 3)

“你是男子,應該你先出去,我······”阿越一聽是男子聲音,突然不敢出去穿衣,就想和這男子商量商量,讓他先出去。

話未說完,隻聽水嘩的一聲,就看到一張冰冷的臉,如刀雕刻般精美絕倫,恍若天神。深褐色瞳孔深邃有神,讓人一望就不由地著迷。唯一讓人心寒的就是他額頭上那塊指頭大小的疤痕,宛若蒼龍般印在額上。那冰冷的眸子,殺人的眼神,再加上那蒼龍印記般的疤痕,更增添了一份神秘,冰冷的詭異。

本來躲在溫熱的潭水中早已溫暖的阿越突然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嚇得急忙後退。不由的想離他遠一些,生怕他······

阿越背過身急忙顫聲說道:“好,我馬上走。麻煩尊駕轉個身好嗎?”蒼白的麵容上多了一份驚懼,顯得有些楚楚可憐。阿越從未這樣害怕過,這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就要失去呼吸,馬上窒息而死。

許久之後,未聽到任何聲響,阿越小心翼翼的回頭查看,潭池之中早已沒有那個冰冷的身影。

阿越這才急忙上岸,快速穿衣。剛穿好衣服,準備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突然一陣風吹過,阿越隻覺身後一冷。轉身就看到一黑衣羅刹,霎時嚇得渾身一顫,臉色蒼白。

“你·····”阿越嚇得說不出話來,這個人身法詭異,渾身冰冷,一身黑色緊身衣更增添此人的神秘與冰冷。不用想就知道是個很厲害又很難纏的人。

“你是誰?”那人冰冷地問道,殺人的眼神讓人覺得膽戰心驚,不知所措。

“我······我隻是來這裏洗個澡,好像沒有做壞事啊!如果打擾到尊駕,不好意思,我馬上離開。”阿越愣一下後,突然記起爺爺說過,如遇強者以禮待人,必能脫險。於是試著讓自己鎮定下來,冷靜地麵對,

隻是那人好像並沒有放鬆絲毫,冷冷地說道:“名字?最後一次!”

“阿越,我是鑄劍山莊的青衣。”阿越急忙顫顫地說道。不知為何,以前麵對搶劫殺戮之時也沒有今天這樣怯弱,提不起精神。難道是酒喝太多了,還是這個人就是惡魔?否則自己為何會如此懼怕,如此心神不寧。

“阿越······”那人聽到阿越的名字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原本的警惕放鬆了許多。臉色也漸漸柔和,隻是此時很是害怕的阿越並未敢抬頭看他,沒有看到冰人的表情柔和了許多。

“鑄劍山莊的青衣,你和鐵流雲是何關係?”那冰雕突然開口問道。

“鐵流雲是誰?是爺爺的名字麼?可是莊主不是叫爺爺老鐵頭嗎?”阿越喃喃自語,殊不知這早已落入那冰雕之耳。原來如此。果真是你。

“你怎麼會在這裏?”那冰雕般的男子又問道,隻是此時的言語柔和了許多,早已失去了最初的冰冷無情。隻是此時正驚懼的阿越腦筋未轉過來,不知對方早已摸清自己的身份。否則他何以僅憑一個青衣的名字就放鬆警惕,不再為難於她。況且能猜到他和爺爺關係的人不多,除了鑄劍山莊的人,很少江湖之人知道她和爺爺的關係。

“我幫爺爺送劍!”阿越不由自主的回答道。

那黑衣人如冰雕般的臉上竟然露出些許微笑,如同綻放的雪蓮一般燦爛美麗,隻是這笑容隻在頃刻之間就悄然隱沒。那驚懼得不知所措的阿越並未看到。

那人突然轉身,正好阿越抬起頭望到那冰冷孤獨的背影,阿越突然叫道:“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在哪裏呢?”阿越眉頭微皺,沉思回想此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