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頭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甚至伴隨著一股惡心感,迅速從床上走下來,來到衛生間裏。
不停的幹嘔著,雙手也在顫抖,身上全是冷汗。
而此時,敲門聲再度傳來。
她忍著難受,來到門口打開房門,卻看到他目光伸深沉的站在門外。
“有事嗎?”她揚起嘴角,壓抑著心頭的難受。
雖然她極力的隱忍著,但還是被他看出端倪,關切詢問,“你怎麼了?”
蘇笑笑搖了搖頭,“我沒事。”
話剛脫口,胃裏卻再度一陣翻湧,讓她沒有辦法再去顧忌他,直接衝進了洗手間裏。
厲康慕迅速跟了上去,而她卻在裏麵反鎖著,將他隔在門外。
他用力的晃動著,卻怎麼也打不開,那一瞬,他真想把這扇門砸碎了。
“笑笑,你到底怎麼了?”
她的臉色是那麼的蒼白,哪裏像是沒有事的樣子?
就在他欲要撞開門的時候,她終於打開了房門,手扶著門框,臉色難看極了。
他上前欲要攙扶,卻被她冷冷拒絕,“你走開,我不需要你扶我。”
她奮力推開他,因為身體的虛弱,根本無力推搡。他索性握著她的手臂,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聽話,別鬧了。”
蘇笑笑不禁苦笑,鬧?她現在看起來是在像鬧麼?
她的臉色蒼白至極,頭痛欲裂,難受到了極點,尤其是那一雙失去了亮光的水眸,看的他心疼極了,“我送你去醫院。”
說著,他將她拉入懷中,抱著她,“你病成這個樣子,必須去醫院看看。”
靠在他的懷抱裏,那熟悉的味道,讓她頃刻間忘記了所有的疼痛。
而眼角的眼淚,卻不爭氣的掉落下來,她第一次沒有推開他,反而是緊緊的抱著他。
他的懷抱好似有一種魔力,能夠讓人忘記疼痛。
厲康慕收緊手臂,更加緊緊的抱著她,恨不得將她嵌入身體裏。
他突然發現,他越來越拿她沒有辦法了。這一次的事情,因為設計的事情,不禁損失了錢,更重要的是,所有的人都在指指點點,說他厲康慕的女人,居然出賣了他。
他隻是不明白,本來隻是想要她的一個解釋,可她卻從始至終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
本來他完全可以對她這種行為作出懲罰,但是他沒有,無論夏婉瑜怎麼說,他都將這件事壓了下來。
每天晚上他都會來的這裏,直到屋內的燈滅了,然後到清晨燈再度亮起來,他就這樣陪著她,好似她還在身旁。
今天,他終於忍不住,所以才走上來,敲響了這一扇門。
可是此刻,懷裏的女人卻皺緊了眉頭,“康慕,我不去醫院,不要去醫院,我隻要睡一覺就好了。”
她從小不喜歡去醫院那種地方,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而且那一張張痛苦的臉,她不想看到。
無奈,厲康慕隻好將她抱到臥室裏,替她蓋好了被子,“好,不去,家裏有沒有藥?”
她渾身虛弱到了極點,連回答他的力氣,便搖了搖頭。
她這個樣子,真的令他心疼到了極點,“那我去買,你乖乖等我回來。”
於是,他起身離開了。
隻是,很長的時間過去了,他都沒有回來。
渾身疼痛到了極點,又無法安然入眠,這一夜,糾結到了極點。
而此刻,厲康慕正開著車,一條街一條街的尋找著。
藥店都已經關門了,怎麼都找不到24小時營業的店。
天色都快要亮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滿臉疲倦的走下車,來到藥店買好了藥,他便迅速的趕了回來。
隻是到半路的時候,卻接到了一個電話,“哥,今天的婚禮我恐怕沒有辦法參加了,對不起。”
“康城,你到底在說什麼?”
厲康慕的雙手一緊,還沒有來得及問清楚,那頭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再撥過去,厲康城卻已經關機。
婚禮還有幾個小時就要開始了,這場婚禮不可以沒有新郎,不可以出事。
如果厲康城不參加,那麼夏婉瑜該怎麼辦?她該如何麵對所有來的人,該如何收場?
望著放置在副駕駛上麵的藥,他糾結起來,最終還是調轉車頭,開往厲家方向。
此刻,夏婉瑜因為聽到厲康城無法參加婚禮的事情,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她甚至因為這即將到來的婚禮陷入甜蜜,一整夜都沒有入眠。
早早的已經讓化妝師畫好了妝,甚至穿上了婚紗,可是,新郎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