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敢再說出這種話,就算我死也會拉著你一起!”
時依外表看似柔軟好欺負,實則狠厲無情得令人詫異。
誠哥沒想到小小的她會有這麼決絕的一麵,愣了愣,之後才重新恢複了那一副無賴的模樣,“不陪就不陪嘛,開個玩笑而已,你反應至於這麼大嗎?”
時依冷笑一聲推開他的手,誠哥繼續恬不知恥的貼上來,“嘿嘿”的傻笑著,“不過話說回來,上次你給的錢花得差不多了,反正你們時家那麼富裕,再多給我一點,我好逃到國外去……你也知道沈家在京城的勢力不比你們小,他們這些天可一直在派人尋找我的蹤跡,我這個人嘴又不牢,萬一我被抓住了,對你也沒好處,是不?”
“這一次給你了,下一次你再繼續來糾纏怎麼辦?你以為我傻嗎?”時依也不是沒有與這樣的地痞無賴打過交道,深知他們的德行,如果他一直糾纏不休,總有一天她做的事情會公之於眾,到那時她在月蒼麵前的地位就再也保不住了!
她必須得想一個萬全的方法才行……
“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了!這次拿到錢我就去美國,保證讓你一輩子都見不著我怎麼樣?”誠哥立誓保證,放緩了語調,“更何況我差一點被掐死,你怎麼也得給點精神補償不是?”
“好……如果下一次再看見你出現在我麵前,會發生什麼我可不敢保證,時家基業那麼大,不會怕你一個街頭小混混的……”時依略帶警告的盯著他,拉開二人的距離,伸手從大衣內取出一支筆,撕下一張簽過名的支票連同鋼筆一起扔給他,“趕緊滾……”
誠哥像隻看見了肉骨頭的狗一樣滿麵笑容的從地上撿起支票,伸出食指輕輕彈了彈,心情愉悅,“原本我還以為你和那妮子有什麼深仇大恨要置她於死地,沒想到居然隻是為了搶一個男人……女人啊,真是可怕的生物,不過我很欣賞你,以後有類似的事情可以繼續來找我哦……”
時依眼底尖銳得猶如尖刀,“你忘了你剛才說過的話了?”
誠哥微微一愣,嘴邊笑容裂得更大了,連連點頭,“哦對對對,我馬上就會離開這裏,永遠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誠哥捂住嘴刻意壓低了笑聲,偷偷摸摸的將腦袋探出草叢,望見四下無人,這才理了理頭發跟衣服,大膽的邁出了腳步。
漫天的大雪繼續飄飛旋轉,大地裹滿一層銀色外衣。
時依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中,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堅強站立的身體微微踉蹌一步,虛弱疲憊的靠在身側的橡樹,仿佛再多一秒就會跌倒在地一樣。
這些勞心費力的爾虞我詐她也很厭煩了,可是偏偏殘酷的社會法則就是這樣,不努力去為了自己而拚搏,想要的就永遠不會找上門……
……
天色漸暗,最後一絲光明散盡,延綿不斷的雪花在節日氣氛的彩燈下轉換著各式各樣的顏色,閃爍躍動的燈光炫目,更為新年增添幾分熱鬧的氣氛。
誠哥站在沈府無人把守的角落,四處張望了一會,確認周圍沒有任何人的時候,才捂住嘴用手指配合嘴邊發出一聲奇怪的尖嘯,很像鳥叫聲,在森寒的冬日顯得十分突兀。
片刻之後,圍牆外麵同樣傳來回應,是一模一樣的鳥叫聲,聲音的持續時間比他要長上一些。
來來回回傳遞了幾遍暗號之後,圍牆外發出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然後便是一根長長的繩子拋了進來。
誠哥在繩子上打了個大大的結方便站立,然後腳踩在繩結上,再一次發出暗號,繩子便被拉得向上移動。
到達圍牆頂端,他望著上麵的倒刺與玻璃碎片一陣陣後怕,之前翻牆進來的傻乎乎就差一點被戳爛了手,所以這一次有了經驗就更加小心翼翼起來。
夜色濃鬱,晚風陣陣。借著微弱的光線的看去,高大的人影從高高的圍牆上一躍而下,被早已守候在外的同伴接入懷中,何奈他身體太粗壯,幾人依舊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怎麼樣,誠哥,錢要到了嗎?”他身側一個染著黃頭發的小混混立馬從地上爬起來笑臉相迎。
誠哥摔得全身疼痛,踹了那小混混一腳,這才慢悠悠的從懷中取出剛剛從時依那要來的支票,得瑟的在眾人眼前晃了晃。
“哇,空支票!誠哥你打算填多少?”幾個人立即興奮的圍了過來,“以後我們就跟著誠哥吃香的喝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