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子的後事進行的簡單又低調,這次來的媒體很多,都爭先想要報道老爺子屍體為何會莫名出現在海邊,沈月蒼難得一次采用粗暴的方法將他們一一逐出。
警局那邊的人在普爾海裏搜尋了一個星期,依舊沒有找到宗夏的任何痕跡,最後不得不停止尋找。
警局那邊給的答案是,海水太過洶湧,海麵又大,想要找宗夏無異於大海撈針,不過這樣的情況下,即便沒有找到宗夏,也知道她難逃一死。
沈月蒼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底發軟,跌坐在沙發上,明亮幽深的眼睛瞬間變的黯淡。
他以為兩個人之間有足夠的時間去處理這段複雜的感情,卻萬萬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安澤將車停在沈家大院,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沈月蒼房間的窗口。
他輕輕的歎了口氣,剛進大廳,就看見在客廳裏麵急的團團轉的管家,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問道:“月蒼在樓上?”
“安少爺你可來了。”管家見到了安澤,臉上;立即浮現一抹希望,“少爺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好些天了,一直沒有出門也沒有吃東西,你能不能幫我們上去看看?”
說完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安澤往樓上走,安澤下意識的朝樓上看去,跟在管家的身後。
沈月蒼的房門緊閉著,安澤看了管家一眼,輕輕的敲了敲門:“月蒼?”
沒有人應聲,安澤看了管家一眼,示意讓他將房間的備份鑰匙找來,然後也不等沈玉蒼的同意,開了門,徑直進了房間。
房間裏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因為裏麵隻開著一盞小燈並且窗簾被拉上,所以房間內光線很暗,安澤站在原地,適應了房間裏的光線後,慢慢的走到沈月蒼的對麵坐下。
沈月蒼靠在沙發上,眼裏帶著醉意,一隻手上拿著杯子,另一隻手卻緊緊的握著一個精致的戒子盒。
安澤看了他一眼,心裏了然,下意識的想起了洛允。
眼裏一陣黯淡,開口的時候卻滿嘴的調凱:“我還以為你已經醉死在這裏了。”
沈月蒼晃了晃手裏的高腳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仰頭將杯子裏的酒喝了個幹淨後又將杯子倒滿。
安澤輕輕的歎了口氣,似乎想到了之前的自己。
見沈月蒼完全不理自己,他頓了頓,將一份報紙丟在沈月蒼的麵前:“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你,你要是再不出門,連你的公司都要毀了。”
說完也不等沈月蒼的反應,轉身就出了門。
當初洛允死的時候,他也低沉了好一陣子,但是人終究是要往前看的,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法改變事實,那就隻能接受。
既然他都已經走出來了,相信沈月蒼也不會讓人失望的。
安澤雙手插在口袋,慵懶的走到門口,仰頭看了一眼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開著車子離開了。
時間飛逝,春去夏又來,轉眼已經過去了三年。
沈氏在沈月蒼的管理下,發展前景日益廣闊,現在連娛樂圈的電影行業都涉及到了。
“沈總,今天下午海瑞娛樂公司的副總約您到星城國際談合同。”安可看了一眼手中的行程表,站在沈月蒼的麵前,跟他報備接下來的行程。
沈月蒼頓了頓手上的動作,點點頭,沒有說話,秘書看了他一眼,轉身出了辦公室,卻撞上了往裏走的安澤。
秘書一愣,下意識的扭頭準備跟沈月蒼說一聲,卻被安澤攔住,笑眯眯的對她搖了搖頭,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到沈月蒼的對麵。
沈月蒼似乎沒有發現,依舊在奮筆疾書的寫著什麼,安澤抿抿唇,眼裏露出一抹笑意,走到他的身邊,然後用力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沈月蒼手上的鋼筆一頓,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低頭忙碌。
安澤有些無趣的撇撇嘴,看了他一眼,走到一側的沙發旁坐下。
“每天都這麼忙,你這是要讓自己變身成為工作達人嗎?”安澤姿態慵懶的坐在沙發上,話語調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沈月蒼。
宗夏的事情之後,他雖然成功的走過了那段低迷期,但是現在的他要比以前更加的沉默。
有時候兩個人呆在一起,隻要他不開口,他可以當他完全不存在,每天的工作量也是大到嚇人,好似一個機器人一般,不累不困不需要休息。
沈月蒼將看完的文件放到一邊,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入主題的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安澤故意裝作不高興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站起身重新走到他的身邊:“今天晚上去喝酒吧,沈月蒼,你說說你都有多少天沒有進酒吧夜店這種地方了,你要是再把身邊的女人斷的這麼幹淨,我都要開始擔心我的人身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