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夏頓了頓,裂開嘴笑了起來,兩個人雖然算不上多熟,但是相處的氣氛卻很好,這讓宗夏不由得想起了沈月蒼,她和沈月蒼認識那麼久了,但是兩個人似乎還找不到合適的相處方式。
兩個人隨意的聊了一會兒便掛斷電話,今天忙了一天,晚上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宗夏著實是累壞了,簡單的洗漱之後便關了燈睡覺。
這個晚上宗夏又夢到了自己沉浮在海底時的感覺,所有的海水都向她用來,她分離的掙紮,妄想遊出水麵,卻被人抓住了腳裸。
宗夏驚慌無措的低頭看去,一眼就看見沈老爺子滿眼狠戾的看著她,笑的有些恐懼,宗夏尖叫一聲,募地睜開眼睛,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昨晚因為睡的急,窗簾都沒有拉上,刺眼的陽光從透明的玻璃窗上照進來,刺得宗夏有些真不開眼睛。
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宗夏就渾身沒勁,好不容易接到的單子就莫名其妙的飛了。
宗夏隨意的抓了抓頭發,還沒有來的及下床,就聽見外麵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她頓了頓,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喊了一句:“誰啊?”
白岑卯足了勁拍著門,一臉怒氣衝衝,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來尋仇的。
宗夏見沒有人回答,心裏也已經猜到了是誰,有些不耐煩的起床開了門:“白岑姐,這不是有門鈴嗎,你非得把門拍的震天響嗎?”
白岑踩著高跟鞋一臉怒氣的進了宗夏的家,見她還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氣不打一出來:“夏夏,你現在竟然還在睡覺,你昨天都做了什麼,我讓你去跟人家監製談新片,你倒好,轉臉就把事情給我搞砸了。”
這次的角色雖然隻是一個女三,但是也是兩個人好不容易才努力才爭取到的,怎麼一轉眼就換人了。
白岑見宗夏皺皺眉頭不說話,心中的怒氣更甚,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今天一大清早的,導演就打電話過來了,跟我說女三要換人,昨天我離麵前不說話已經好好的交代你了嗎,把脾氣收斂收斂,你怎麼就是……”
白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昨天本來是兩個人一起去的,但是因為她臨時有事,所以沒有去成,在宗夏離開前她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要在監製的麵前耍什麼小脾氣,當時她應的多歡快啊,誰知道到最後……
“你說說,昨晚你都做了什麼?”白岑接過宗夏剃過來的水杯,放在桌子上,沒好氣的問道。
“我什麼也沒做啊。”宗夏無奈的聳聳肩,她本來就是去談劇情的,誰知道那個老男人會動手動腳的,她又不是傻子,難不成還任由他占便宜啊。
白岑看了一眼夏夏的表情,頓了頓,試探性的問道:“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跟夏夏合作了這麼久,她是什麼性格她其實很清楚,雖然偶爾會有點小脾氣,但是平時對人都是很友好的,這次的角色她也付出了不少的努力,知道來之不易,按理說不會那麼莽撞的。
唯一會激怒的她的原因,應該是對方做了讓她難以忍受的事情。
而夏夏平時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圈子裏的潛規則,她在這個圈子裏待了那麼久,也帶了不少的藝人,夏夏算是最固執的一個了。
要說這娛樂圈本身就是一個黑色的大染缸,既然進來了,誰也別想幹淨著出去,除非你有足夠的家世和後台,不然的話誰也難以在演藝圈立足。
她曾經帶過的藝人,為了能爭取到一個中上的角色,被導演啊監製啊這些人潛規則,她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當不知道,既然她們這些姑娘不介意,她當然不會說什麼,畢竟沒有背景的人要想找愛演藝圈有出路,也隻能是這樣啊。
偏偏夏夏最討厭的就是這個,不願拿自己年輕的身體去做交換,沒有好的角色,也沒有好的劇本,以至於到了現在還隻是一個三線的小明星,平時也隻能接一些小廣告和一些小配角,路麵的次數寥寥可數。
宗夏聽到白的話,眼裏閃過一抹黯淡,隨後很快恢複如常,極快的走到她的身邊坐下:“白岑姐,你說你都知道了還問我。”
宗夏的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失落的,雖然昨天晚上離開時表現的毫不留戀的樣子,但是這個角色來的有多麼的不容易,她心裏很清楚。
白岑看了宗夏一眼,抿了抿唇,有些猶豫的說道:“夏夏啊,你有沒有想過,其實……”
白岑的臉上閃過一抹猶豫,說話的時候也是結結巴巴的,顯然底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