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姐,是不是所有的通告都被取消了?”宗夏抿抿唇,有些失落的問道。
白岑聽出了宗夏語氣裏的失落,在心裏輕輕的歎口氣:“夏夏,最接近這段時間鬧的太厲害了,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抵製你的作品,合作商擔心合作了不會有收益,所以才……”
這些新聞都是在黑宗夏,原本收視頗高的《胭脂綉》也莫名其妙被貶的一文不值,那些合作見此情形哪裏還敢找她拍廣告。
宗夏掛了電話,隨意的將手上的手機扔在沙發上,透過玻璃窗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心中實在是無奈。
這次的事情遠遠要比上次嚴重太多,而且上次的事情也是因為沈月蒼找她拍廣告才慢慢有所好轉的,這一次如果沒有人主動幫她的話,她最後會被迫退出娛樂圈的。
想到這裏宗夏的心裏就一陣陣的發慌,她並不是不舍得離開這個圈子,她隻是不願以現在這種狼狽的姿勢離開,被大家誤會了,沒關係,她一定要證明自己。
心中似乎已經有了主意,宗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進臥室準備睡覺,她一定要好好的休息,休息好了,才能好好的開工。
偌大的辦公室內,沈月蒼總算是將所有的文件都處理完了,他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站起身走到百葉窗前,太陽光輕柔的打在臉上,他有些不適應的眯了眯眼睛,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輕輕的抿了一口,一臉的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打開,沈月蒼以為是助理,皺眉看過去,竟然是安澤。
沈月蒼不由得下意識的挑挑眉,兩個人一段時間沒見,他怎麼忽然變成……這副模樣了?
安澤一聲不吭的在沈月蒼的對麵坐下,一改往日笑嘻嘻的模樣,看了沈月蒼一眼,毫不客氣的給自己到了一杯酒,仰頭就喝光了。
沈月蒼微微皺眉,輕輕的晃了晃杯子裏的酒:“這酒可不是這麼喝的。”
安澤重重的將手中的杯子往茶幾上一放,整個人往沙發上靠去,看了沈月蒼一眼,笑著說道:“怎麼,沈總連這麼點酒都不舍得?”
沈月蒼抿抿唇,沒有說話。
安澤也不在意,找了個舒服額姿勢,靠在沙發上,仰頭看著房頂,臉色看上去有些奇怪。
沈月蒼見他今天這麼安靜,知道他肯定是有什麼心事,不過他不會問,他要是願意說,自然不必他開口。
“喂?我們去喝酒?”安澤用力的閉了閉眼睛,好似要甩掉腦海裏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一般。
沈月蒼看了他一眼,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微微沉吟了一會兒,看著他略帶笑意的說道:“家裏有人在等我。”
安澤早就知道了他和夏夏的那點事兒,沒好氣的嘖嘖兩聲:“至於嗎?你們倆天天見麵,讓你陪我喝個酒還在我麵前秀恩愛,不過話說回來……”
安澤似乎想起了什麼,皺眉看向沈月蒼:“那個夏夏最近怎麼回事,負麵緋聞那麼多。”
沈月蒼懶懶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安澤兀自點點頭,好,算他八卦了,他不問了還不成嗎?
“去還是不去?”安澤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就喝了個光,站起身,臉上已經有了些不耐煩,一副你不去我就走了的表情。
沈月蒼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酒,抬眸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起身拿起辦公桌上的車鑰匙,兩個人一起出了辦公室。
安澤眯起眼睛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果然是好兄弟。”
沈月蒼扭頭看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輕輕的拂開,勾勾唇沒有說話。
兩個人開車去了大潮位,算不得有多好,隻是這裏地處的位置很不錯,不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會有很多的人過來玩,十分熱鬧。
兩個人將車鑰匙扔給泊車小弟,便徑直朝二樓走去,裏麵有專門給兩個人預留的包廂。
包廂很大,兩個人剛坐好,經理就帶著幾個姑娘進來了,安澤皺起眉頭,正準備說些什麼,口袋裏的手機卻響了。
他拿出來一看,是小離的,安澤低垂著眉眼,看著屏幕上跳動著的名字,始終沒有接起來。
沈月蒼了然的看了安澤一眼,看來是吵架了。
不過即便是吵架,也不至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啊,安澤的性格他還是了解的,不觸及底線的事情一般不會放在心上。
手機終於安靜下來,安澤微微的鬆了口氣,將手機扔在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