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看著沈月蒼離開的背影,歪著頭想了想,掏出手機準備給諾帆打電話……
沈月蒼走到病房外,隨意的撥了一個號碼,電話那端很快就被接起,沈月蒼的眼裏閃過一抹陰鷙,緩緩的開口:“陳局長。”
那邊的男人顯然是沒有想到會接到沈月蒼的電話,聲音裏帶著意外和謹慎:“沈總?”
沈月蒼淡淡的應了一聲:“昨天晚上你局子裏帶進去的幾個人,還希望張局長用點心思,好好招待。”
張局長一聽就知道沈月蒼是什麼意思,微微一怔,很快反應過來:“沈總你放心,既然你都親自打電話過來了,我們一定“好好招待”,半點不含糊。”
聽到了張局長的話,沈月蒼這才滿意的恩了一聲,他回頭,透過病房門上透明的玻璃窗口看了病床上的宗夏一眼,她還沒有醒,輕輕閉著眼睛在睡覺。
沈月蒼心裏莫名的有些煩,他單手放在口袋裏,沉眸朝吸煙室走去。
時間尚早,吸煙裏一個人都沒有,沈月蒼站在窗口,手指間夾著的香煙淡淡的蘊氳起一縷青煙,他微微皺起眉頭,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
他覺得自己是真的像是著了魔一般,看不見她的時候想她,看見她的時候心裏還是想,看見她被那群禽獸綁架的那一刻,恨不得自己代替她去受那份罪。
他早已經不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自然知道這樣的心思代表著什麼,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能給她任何的承諾,他的妻子,隻能是宗夏。
他不能對除她意外的女人做出任何的承諾,倘若哪天宗夏也像洛允那般,突然回來了,他該怎麼向宗夏交代?
沈月蒼輕輕的垂下眼簾,手中的香煙已經燃盡而不自知,太陽已經緩緩的升起來,刺眼的眼光照在他的臉上有些睜不開眼睛,沈月蒼微微一怔,抬起手用力的抹了一把臉,這才轉身朝宗夏的病房走去。
剛靠近病房,就聽見病房裏有男人的說話聲,沈月蒼的腳步募地一頓,微微側耳聽了聽,臉色驟然一變。
忽然快走幾步,推開病房的門,一眼就看見宗夏半靠在床頭,正在跟床邊的一名男子聊天,沈月蒼的眼眸一緊,臉色有些陰沉。
躺在床上的宗夏看見走進來的沈月蒼,清亮的眸子閃了閃,看著他沒有說話。
白岑滿臉糾結的看了三個人一眼,暗暗後悔,原本她隻是想要通知諾帆,夏夏已經找到了,他不必再擔心,可是誰知道諾帆一聽說夏夏找到了,二話不說就衝了過來。
現在這樣的場景……
白岑輕輕的咳了咳,站起身準備往門外走:“你們……你們先聊啊,我去問問醫生夏夏的狀況。”
雖然不知道夏夏心中喜歡的人是誰,但是一看這兩個人男人對視時莫名的敵意,就可以看出兩個人對夏夏的心思,她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好了,她還不至於傻到參合進來。
白岑一走,病房裏的氣氛就愈加的尷尬了。
宗夏看著沈月蒼,兩個人雖然沒有說分開的話,但是在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忽然就對她不理不問也不聯係,明顯就是要分開的意思,按理說兩個人不應該再有什麼聯係的,可是昨天的事情,她也記得清楚。
為了救她,他也不可避免的受了傷。
“你……”宗夏的聲音有些沙啞,她有些不自在的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清清嗓音才繼續說道,“你身上的傷,怎麼樣?”
沈月蒼聽見宗夏的聲音,這才將視線從諾帆的身上移開,朝宗夏看去。
休息了一個晚上,她的精神好了不少。
沈月蒼緩緩的走到病床,低眸認真的看著她:“不用擔心我。”
他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深邃,宗夏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暗暗懊惱,她好像每次都不敢與他對視。
諾帆看了宗夏一眼,皺皺眉,看著沈月蒼,話卻是對著宗夏說的:“夏夏,他是……”
諾帆自然是還記得他的,上次他和宗夏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就是被他破壞的,而且當時他的模樣看上去……很憤怒。
宗夏一怔,有些語塞,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跟諾帆介紹沈月蒼。
三年前的丈夫?以前包養她的情夫?還是現在的朋友?哦,不對,現在兩個人連朋友都算不上。
諾帆緩緩的收回視線,轉眸看向宗夏,似乎在等著她的回答。
“他……”宗夏微微猶豫,動了動唇,說話也不流利,“他是沈氏的董事長。”
諾帆見宗夏滿臉糾結的模樣,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然後禮貌的朝沈月蒼伸出手:“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