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藥在我這裏,我端進去即可。那名受傷的姑娘呢?“季昭一麵說著,一麵悄悄給季昭盈使眼色。季昭盈馬上就會意了,忙走上前伸長脖子張望。
大廳內的吵鬧聲引了我的注意。於是,我抬頭,不料卻與季昭盈的目光相撞。這季昭盈生地明眸皓齒,小巧鈴瓏,那般閉月羞花,那般嬌豔嫵媚,著在身上的藍羅裙更是亮麗,襯出她曼妙的腰姿。此刻,這般標致的如陶瓷娃娃般的女孩見到我,露出驚詫之情,秋波明眸越瞪越大,好像一不小心就要掉下地似的。募地,她發出一聲淒厲的驚呼聲:“安逸!安逸夫人!”呆了幾秒鍾,她轉身麵對大姐季昭榆。
方才憤怒的季昭榆也驚詫地瞪大眼睛,露出驚恐之意,全身不住顫抖。她緊緊咬住下唇,似乎是在鎮定自己的情緒。接著,她又向季昭盈使了個眼色,季昭盈會意了,搖擺著拂柳款款朝房間這邊走來。她的目的是想讓季昭盈分散大家的注意力,然後——她垂下眼簾,收斂了驚恐之情,唇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她把身子轉向園門,悄悄地,小心翼翼地彈了一小點白色的粉沫在藥杯裏。(後來我才知道是瀉藥,這季家姐妹的嫉妒心強,對於每一個來季家莊做客的女子都是這樣做。)繼而,她跟隨著季昭盈走進房間。
“爹……世隱……”她倆向季征帆和聶世隱微微彎了彎身子,嬌聲道。
拍戲現場的大家閨秀比電視裏演的還逼真,這聲音……呼呼!我的雞皮疙瘩啊!
大家閨秀的行禮完畢,季昭盈癡癡呆呆地凝望聶世隱,一臉羞赧。(又是一個情癡,唉……)還是大姐可靠,行禮完畢就直接切入主題:“爹,這位姑娘是?”她盯著我,問道。
“哦!剛才昭盈不是喊了嗎?她是安逸夫人……”
“天啊!不會真的是安逸夫人吧?她都已經逝世十幾年了不是嗎?”
“哈哈哈哈……”季征帆哈哈大笑起來,習慣性地摸摸下巴的長胡子,笑道:“你安逸夫人她倘若還在世,想避也跟爹和你娘一樣成了老太婆了,哪有你三妹妹那樣年輕貌美呢?哈哈……”
“不是!媽媽很年輕的!才不是老太婆!”我一聽到季征帆說我媽媽是老太婆就來氣了,忘了我現在正在戲裏麵。
“安然……”季征帆疑惑地就要解釋,不料一個尖銳的驚呼聲打斷他的話:“三妹妹!爹!她是安逸夫人的女兒!怎麼會?”季昭榆瞪著我,俏臉上寫滿驚訝。她拉了拉癡癡呆呆的季昭盈的衣角,拉了好幾下仍然不見她回應。忍無可忍,她壓低嗓音喊道:“盈兒!又來一個了!三妹妹!”
“啊?什麼三妹妹?”季昭盈終於回魂了,一抬眼就對上季昭榆燃燒著仇恨的火焰的眸子。
“她是安逸夫人的女兒……”季昭榆再次小聲提醒。
季昭盈在恍恍惚惚中抓到這句話,仿佛被五雷轟頂,她刷地白了一張俏臉,隨後,明眸裏燃燒著和季昭盈一樣的仇恨的火焰,這句話居然讓她忘記了明戀13年的王子聶世隱。她厲聲質問道:“爹!她是我們的三妹妹?她是安逸夫人的女兒?她是寒沉哥哥的妹妹?她是您的女兒?她是奶奶的三孫女?她是季家三小姐?怎麼會?真正的三妹妹有這麼多身份,你怎麼確定她就是季家三小姐?你真的調查過了嗎?”
“昭盈!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簡直……”
尚未等季征帆說完,她急急地接了下去:“女兒很清楚!我想問您,您又怎麼知道安逸夫人當是懷著她?安逸夫人早就在我寒沉哥哥和姐姐2歲的時候離開了不是嗎?不久就死了……”
“沒錯!沒有證據怎麼能說她就是我們的三妹妹?怎麼證明她就是季家三小姐!”季家榆也在一旁幫腔。
“昭榆!昭盈!你們簡直是瘋了!”季征帆氣得連聲音都打顫了,剛才的喜悅和爽朗蕩然全無。
“爹!女兒說得很對!女兒……”季昭盈還想說下去,不聊卻看見季征帆的右手抬起,朝她扇下去……
“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