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和語櫻到老太婆那裏吃早飯。
一進大廳，就有三隻利眼向我發出攻擊，用屁股想也知道是誰了。
“昭榆姐姐早安，昭盈姐姐早安……”
“昭榆姐姐早安，昭盈姐姐早安……”
我和語櫻兩個提著麻煩死了的裙擺第一個向季家大二小姐道早安，然後向大廳裏的“總統們”一一鞠躬。
還是語櫻妹妹比較有禮貌：“奶奶好，季爹爹好，姚夫人好……”
我也跟著她一一道早安：“老太婆……啊，奶奶早安，爹爹早安，姚夫人早安……”
我跟著語櫻走到最後一個麵前福了福身子，語櫻先開口，我壓根不見哪人是誰：“世因哥哥早安……”咦？語櫻的聲音好像不太一樣耶，等等，世隱？聶聶聶……聶世隱？
我猛地抬頭，對上一雙幽黑的利眸，看見我，他唇角好像露出笑意。我這個沒什麼優點，最大的優點就是拍馬屁了，想著，我立馬露出一個討好般的微笑：“世隱哥哥早安啊，請多指教新來的我，嘿嘿……”
說完，我終於到全場人都在等他開口，似乎，他以前不太喜歡開口說話，要他開口比登天好難，當然，除了季怔帆和老太婆能發動他。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三分鍾過後——
“……不用客氣……”一句小得不能再小的話從他牙縫裏擠出來，聲音雖然小，但足以讓大家聽到。
“世隱哥哥……”語櫻錯愕地睜大眼睛，小臉上寫滿不可思議。
看來，要讓這個深藏不露的世隱哥哥開口說話真的比登天還難啊……
“哈，你說話啦？你要不說話，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嗬嗬！那世隱哥哥，請多指教哦！”
“你……”又說話了，可是說到一半就啞了聲，看來我的話作用不大。
吃完早飯。
老太婆發言：“征帆，這安然丫頭禮貌方麵好需要改進，就讓她跟著榆兒和盈兒上學堂好了。”
“娘，我怕……安然不習慣……”季征帆遲疑地說。
一聽這話，老太婆就拉下臉來，“什麼習慣不習慣的，我說進就進，安然丫頭，你沒問題吧？”
“問題？我有問題？沒問題！沒問題！我怎麼會有問題呢？我健康得很……”你才有問題呢……
“那上學堂的事就這麼定下了，世隱，榆兒，盈兒，待會兒，你們一起到莊裏的瀟湘學院去。”
“什麼？待會兒？那麼快啊？”
“怎麼？有問題嗎？”
“沒，沒問題，奶奶說的對……”都說了，你才有問題呢！
待會兒來了。
我和聶柿隱，季家姐妹一起往那個什麼學院的去，語櫻因為身體問題就不去了。
一路上，有湘淩陪我說完，也不缺乏趣味。而季家姐妹一直在找話題跟聶世隱聊天，可惜人家不鳥她們。
“小姐，你說《一顆紅豆》裏的初蕾後來怎麼辦呢？他夏寒山怎麼這樣啊？”湘淩問。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夏寒山就是這樣的人，初蕾後來就一氣之下跳水了。”
“什麼？小姐，你騙人，初蕾死了？那致文怎麼辦？”
“致文也跟著跳下去了……”
“啊！致文他也死了嗎？”湘淩捂嘴驚呼。
“……沒有，初蕾後來被救起來了，兩個月才醒來。”
“那致文……他死了？”
“沒有，致文跳下去後，被水浪衝到岸邊，你知道嗎？岸邊的鏟機在工作，致文被那鏟機一鏟下去——身體斷成兩半！”
“啊！兩半？那一定死定了！”
“沒有，你忘了嗎？夏寒山是醫生，致文死不了的。”
“真的嗎？還好……”
……
我們主仆的一唱一合惹來了季家姐妹。
“三妹妹，你們在說什麼呢？”季昭榆微笑問。
“哦，姐姐哦！我們在說一個女孩跳水的事……”
“哦，是不是這樣……”她冷笑著，伸手趁聶世隱不注意推開我，恰巧左邊是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