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清晨,霧氣漸漸散開,露出了明媚的陽光,鳥兒在枝頭唧唧地叫著,像是在唱歌一樣。
當顏溪拄著腦袋,再一次思考著怎麼逃離這裏去找顏思珍行報仇大業的時候,西門築低沉不悅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既然張媽病倒了的話,本王就沒有用膳的打算了。”
顏溪轉過頭,一雙水盈盈的眸子正對著西門築:“張媽是誰?你女人啊?”
顏溪搖搖頭,一副西門築無藥可救的樣子。
“張媽……西門築你口味偏重啊……”
“……”
“王妃,張媽是王府的廚娘。”一旁的李秀一張臉憋得通紅,低下頭去的時候,才敢放任自己無聲地笑。
“喪心病狂,連廚娘都不放過。”顏溪再一次搖頭。
“王爺不要置氣,王妃初來乍到,什麼也不懂。”在西門築爆發之前,李秀趕緊按住他青筋暴動的手,打圓場說道。
“是的,我什麼都不懂嘛。”顏溪聳聳肩膀,一雙眼睛無辜地眨動著,“我真的不懂王府的廚娘這麼多,王爺為什麼偏偏要張媽做的才能吃,人家五六十歲了,這次病得不輕,王爺還揚言張媽不給自己做東西就不打算用膳,王爺,要我是張媽,就算病死了也非得提起勁來給你下廚,往你飯菜裏吐點什麼東西不可。”
“王妃,不要說了。”李秀已經不敢去望西門築的臉了。
顏溪倒還希望能氣氣他呢。
她並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毒舌女子,就算在現代社會,她在黑道組織中的地位越來越高,也不曾主動批評過別人什麼,當然惹到她的人除外。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誰叫西門築囚禁她,甚至還想對她動手動腳。
“我會放你走的,你放心。”西門築像是有讀心術一樣,薄唇輕啟,淡淡地說道。
“什麼時候?”
“後天。”
“你會騙我嗎?”顏溪狐疑地望著他。
“……”
“王妃,王爺是出了名的言出必行,既然他說放你走,那就會放你走,不會誆騙於你的。”李秀微微一笑。
“哦,知道了。”顏溪點點了頭,好心情地對著李秀露出一個微笑,她本來就是一個美人胚子,尖尖的臉,瑩白的肌膚,一雙眼睛秋水般明亮,此刻展顏一笑,更透出絕塵的靈氣,像一朵出水的蓮花一般。
李秀臉有點紅了,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
“咳咳。”西門築臉色不悅。
請搞清楚,你微笑的對象不該是李秀,而是本王,好不好?本王才是放你離開的大恩人。
“怎麼了?”顏溪轉過頭看著他,好像心情一下被破壞,笑容全無,“嬌生慣養的王爺大人,哪裏又不舒服了?”
“……”西門築拂袖而起,大步邁開。
“西門築。”女孩子清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西門築沒好氣地問道,“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