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不僅是皇上,也是本王的父皇。”顏溪沒有理解他話裏的意思,可是他卻轉過頭去,沒有想解釋的打算。
“以後不要想著打西門築女人的主意了。”另一輛偌大的馬車上,九皇子西門重沉聲說道。
“為什麼!”客瑪不甘心地叫道。
“你給本太子住嘴!”太子西門全不悅說道,“父皇有多看重西門築你知道嗎?明明知道那顏溪懷孕是假但卻佯裝信以為真,這是因為誰?還不是因為西門築!”
西門築要的東西,父皇從來隻會滿足要求,不會拒絕。
“西門築,我們惹不起。”他的女人,他們也惹不起。
如果不是西門築沒有當太子的想法,他西門全早就被廢了,客瑪這個蠢女人竟然還敢當街朝西門築甩鞭子。
要不是看在她爹是巴哈國國王的份上,他早就把她休了。
過了幾天順風順水的日子後,終究有意外猝不及防地來臨。
從皇宮回來的第四天夜晚,一個人影潛進了西門築的房間。
“王爺。”
“你怎麼來了?西門築皺著眉,從床上起來,“淳穴那裏出事了?”
“王爺,巫醫說,已經等不了三年了。”
“什麼?”
“再等下去,縱便大羅神仙,也救她不活了。”
一道清冷的夜風突然迅猛刮來,嘭通吹開了窗戶,滿世界都似乎彌漫著一股寒冷的氣息。明明是夏天。
第二天,太陽明媚。
下午的時候,顏溪睡午覺醒來,突然間就有做菜的興致,換上一身輕便簡單的衣服,她就高興地溜進了廚房。
揮開廚娘們,顏溪認真地切起菜來,平心而論,顏溪的刀工是非常棒的。
弄了一個多時辰,菜終於弄好了,這次顏溪做了很多菜,魚啊肉啊,青菜啊,葷素都有,樣樣不缺。
將菜完全做好後,顏溪覺得整個人都要休克了。因為好熱,大夏天的,火又燒得這麼旺。
不過還是挺開心的,因為這次明顯感覺廚藝進步了。至少至少,菜沒燒得那麼黑了。
吩咐下人們將菜送到用膳的桌子上後,顏溪又回房洗了個澡,沒辦法,她太怕熱了。
出來後,顏溪疑惑地問人:“怎麼沒人吃?西門築呢?不在這裏嗎?”
“王爺出去了。”
“去哪了?”顏溪追問。
“這個……這個……”
顏溪笑了:“緊張成這樣,該不會去青樓了吧?”
下人露出一個“王妃怎麼知道”的眼神。
顏溪愣了一下,她本是玩笑之語,沒想到言中了。
“王妃你要去哪裏?”下人著急地喊道,王妃不會彪悍到……
“放心,我是不會去青樓找他的。”顏溪回眸笑著說道。
可一出王府大門,她就笑不出來了,心裏莫名其妙地有些煩躁,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之前心情很好的。可能,是做了這麼久的菜,沒有人品嚐吧。
應該是這樣。為了讓自己更確定這個推論,顏溪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不知不覺,已經天黑了,可是顏溪沒有回王府的打算。
回?
該用這個詞嗎?那,是她家嗎?
顏溪搖了搖頭,踢著腳下的小石子,在墨色漸濃的夜晚,一些前塵往事漸漸浮上心頭,頭頂的月光將影子拉得好長,又很細,像是脆弱的長竿,風一來就能吹倒。
忽然就覺得自己孤身一人。沒有朋友,沒有親人,現在湖邊的夜風吹著,冷冰冰的,連溫暖也沒有。
迎著黯淡的月光,顏溪不知不覺就走了很遠。
她沿著台階走下長橋,決定要趕走消極的情緒,手在冰冷的雙頰上拍打著:“顏溪,要高興起來。”
“大風大浪都經曆了,什麼事也不能把你打倒,顏溪,堅強點。”顏溪用手將嘴角提起,露出微笑的弧度。
“好傻哦。”意識到自己傻乎乎的舉動和話語,顏溪忽然就笑了,心情頓時也好了很多。
看樣子已經很晚了,顏溪想回王府了。可是她突然間發現,她似乎,那個,迷路了。
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她覺得不可思議,可是確實是這樣,因為這是古代,這裏的路她非常不熟悉。
好吧,問人。
她走到一處賣酒的小店。
“請問,你知道西門築府上怎麼走嗎?”顏溪問著正在忙活的小二。
顏溪話剛落音,突然間,正在喝著酒的一個男子回頭看向她。
眼眸迷離,宛如星辰。
西門築?他不是去青樓了嗎?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