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幹什麼?”顏溪發出一聲驚叫。
不幹什麼,戳戳自己,看你心不心疼。
“當然是讓自己暈過去,隻有讓自己失去意識,才不會那麼痛苦。”西門築搖著頭道,“你要是不想呆這裏,就快走吧,本王絕對不會攔你,總之,你覺得開心快樂就好。”
以她的性子,他敢打包票,絕對不會走。
肯定又會感動得眼淚嘩嘩啊,西門築你真好啊,一高興,肯定對他又摟又抱的。
嘖嘖,他都知道。
“西門築,”女孩子湊近他,認真說道,“想讓自己暈過去的話,用簪子戳會很痛的,不如直接把頭撞牆上,很省事啊。”
“……”這丫頭是誰家的,這麼沒良心。
都已經這麼說了,還是不願意幫他的話,確實是不喜歡他了。
因為失落而越發煩躁,但又能怎樣?強迫她?又讓她哭,說討厭他?
算了吧。
真把自己刺暈得了,不然他怕會控製不住自己,
尖利的簪頭閃著粼粼的寒光,再一次朝手臂狠狠紮下。
“西門築!”在簪頭與皮膚隻有一厘米距離的時候,女子素白的手猛地抓住了西門築執簪的手腕。
顏溪伸出另一隻手,在西門築訝異的目光中,伸向了自己胸前的衣襟。
“怎麼這麼壞,明知道我不可能看著你自殘。”她抱怨地輕聲嘟囔道。
“不是不喜歡本王嗎?”微愣後,他淡淡地笑了。
才不承認喜歡他這隻豬。顏溪一抬美眸:“就當被豬拱了,反正都被拱了兩次了,多一次也無差。”
“……”西門築真想把她好好揍一頓。
顏溪看著西門築久無動作,用腳尖蹭了蹭他的腿:“喂,西門築。”
“本王不願當豬。”西門築哼了一聲,就算臉色通紅,也完全沒有撲倒顏溪的打算。
是麵子重要還是命重要?真是豬!
“算了,你要死就死好了。”僵持了片刻,西門築還是沒有動作,顏溪氣憤地從床上跳下,推開窗子,就要一躍而下。
“你就看著本王死好了。”他低沉的聲音冷冷傳來。
“你到底要怎麼樣啊?”顏溪轉過頭來,秀眉緊鎖。
西門築卻一句話也不說了。
顏溪真想大步甩開,可是又會很煩,他倔得像頭牛,萬一一口氣沒上來,真死了怎麼辦?
顏溪在房間內走來走去,好渴,顏溪端起茶壺,對著壺嘴就猛的喝了幾口。
“喂,喂!”西門築正瞥到顏溪在喝茶。
“什麼?”顏溪將茶壺砰的扣在桌子上,還想說話,突然間一陣頭暈目眩。
一種異樣的感覺霎時席卷了她。
身體又寒又熱,寒的時候簡直就像掉入了冰窟,冷得全身都發顫。
“過來!”吃了同一種東西,西門築自然知道顏溪現在的感受。
顏溪跌跌撞撞地往床邊跑去。
西門築趕緊抱住她冰冷的身體,顏溪從他懷裏抬起頭,大大的眼睛噙著一絲困惑:“我,我怎麼了?”
海棠色的潮紅霎時漫上她雪嫩的小臉,她小小的口微張著,露出雪白的小牙齒,呼出來的氣息,香香甜甜的。
他修長的手指玩味地掃過她柔嫩的櫻唇,滿意地感受到她身體因緊張而變得繃直,他笑得顛倒眾生:“這下就不是你幫本王,而是互幫互助了。”
“什、什麼?”她一雙大眼睛茫茫然的,好像突然間聚焦不起來,無措的樣子惹人憐愛。
“那媚藥,是下在茶裏的,就是你剛剛喝的那茶。”
“你怎麼不告訴我?”她意識忽然有所清明,惱怒地想推開他。
“沒來得及啊。”西門築笑的時候眸若點漆。
“……”鬼信。
顏溪還想說話,卻突然,一波高亢的熱意像是潮水一般朝她湧來。
“唔……”許是身體比他弱的原因,她看起來,比他要更難受。
突然間,女孩子清秀的臉朝他湊近,越來越近,他可以看到她漂亮的睫毛,像是蝴蝶振翅一樣的,長長的睫毛。
她吻上他,她的唇瓣柔軟得不可思議。
她的肌膚即使是在這麼近距離的觀察下,也完美得沒有絲毫瑕疵,薄如蟬翼的剔透感,又滑嫩好似初生嬰兒。
有冷意突然席卷,顏溪意識有所恢複過來,察覺到自己大膽的舉動,她驀地有點怔了,伸出手下意識就推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