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禁足(1 / 2)

一轉眼,又是幾天過去了,這樣的日子過得很安寧,顏溪每天種點花草,就這樣如流水一般閑散度日,這樣的日子裏,再也不用擔心時不時接到任務,不用動不動就去南亞的叢林,北非的沙漠,也不用擔心會有人來取自己的小命,整個人都變得簡單而滿足。

二十多年來,應該是第一次這麼放下心來吧,再也不用漂泊,再也不用惴惴不安,她有了丈夫,還有了孩子,有了家,有了可以停泊的港灣。

顏溪用力地吸了一口花香沁鼻的新鮮空氣,好心情地笑了笑。

她並不知道,此時此刻,在她身後的遠處,臨窗而立的男子正皺著眉頭看向她。

“王爺,要和王妃說嗎?”李秀低聲地詢問道。

沉默些許,西門築淡淡道:“事情還沒有定下來,告訴所有知情者,對王妃封鎖這個消息。”

“是。”

“整天鋤草種花的,不累嗎?”顏溪轉頭,就看見了西門築走上來。

“就想種花啊。”

“這種事叫下人來不就可以了嗎?”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顏溪淡淡地看向他,“我可不像某些人那麼嬌生慣養。”

“……”

“經常不運動的人,身體可是會變弱的。”她繼續鄙視他。

“雖然不做運動,但本王力氣一直很足,不是嗎?”

“有嗎?”她審視地看著他。

他湊近她,低聲道:“你晚上不是經常能感受到嗎?”

在她甩大白眼之前,他大笑著走開了,衣袂翩翩,隻留給她一個背影。

也就是這樣一個背影,讓顏溪突然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太陽穴突突地跳動。

幾天之後,王府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一個女人,婀娜的身姿,淡雅的妝容。

聽人說,這是西門築的遠方表妹,叫納蘭音,文如其人,工於音樂,聲如鶯啼,柔媚可人。

剛開始顏溪對納蘭音的印象還可以,雖然她經常拉著西門築去她房裏聽琴,偶爾走到房門外,還可以聽見她似嬌還羞的鶯啼燕語,但少女情懷總是詩,這些春心萌動的行為都可以理解。

再加上,納蘭音對顏溪客氣有禮,所以顏溪對於她纏著西門築一事也隻是淡淡一笑,並不說什麼。

讓顏溪對納蘭音惱怒並改觀的事情發生在那一天,她看到小籬滿臉是傷,小丫鬟忍著痛什麼都不跟她說,她後來才知道是納蘭音命令人下的手,她問小籬為什麼不跟她說,小籬低下頭道:“其實奴婢不痛的。”

顏溪忽然明白過來:“傻,你以為你被她打一頓,她對我的惡意就會消失了嗎?你以為忍氣吞聲,就會息事寧人嗎?”

“奴婢真沒用,又讓小姐困擾了。”小丫鬟囁嚅地說著,眼裏噙著一汪淚水。

“沒有,你都是為了我著想,我都知道,我很感動,非常感動。”在小丫鬟有大哭的趨勢之前,顏溪趕緊實行懷柔政策。

幾天之後,王府又來了幾個不速之客。第一個是暄王,其餘的是他保衛他安全的將軍們,其中包括韋青禦。

當韋青禦來到顏溪房前的時候,顏溪正在翻著一本關於各地風土人情的書,窗前重疊的花影將她白皙的側臉勾勒出越發優美的弧度,韋青禦清了清喉嚨,引起她的注意。

“是你。”顏溪很是高興地站起,言笑晏晏,可一下子,她的臉又垮了下來,“是你啊。”

明明不同的人,為什麼要有相同的容顏和名字。

韋青禦很清楚,之前她眉開眼笑,是將她當成另一個人了。

“別露出那種困擾的表情,說起來,我比你更憋悶才是。”

“你有什麼好悶的?”

他走近她,與她隔著洞開的窗戶:“被人當做另一個人,難道能開心到哪裏去?”

“你也在看這本書啊。”他手伸過窗子,提起她桌子上的遊記。

“喂喂,你懂不懂什麼叫做男女有別啊?”顏溪不高興地從他手裏扯回書。

“抱歉,在軍營待久了,沒有顧忌這些。”他愣了一下,眉目清朗地歉聲道。

這麼正經弄得顏溪老不自在,她隨意揮揮手:“好啦,我其實也不太在意那些,說吧,你來找我什麼事?”

顏溪走出了房門,來到了他的麵前。

“借一步說話。”

“什麼借一步說話啊?鬼鬼祟祟的。”顏溪不同意地說道,“別去那種陰暗偏僻的地方啦,弄得咱們偷|情似的。”

“……”說話真直接。

兩人圍著大湖走著,一前一後,顏溪踢了顆石子,皺眉回頭說道:“你到底說不說?扭捏得跟個娘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