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他那眼神別有意味,果然,這混蛋竟然鬆開了手,打算就這樣簡單直接地放開她……
下意識地,蔚南風緊緊摟住了西門築脖子,避免了被摔到地上的命運,腳開始慢慢地朝地上探去,想要站穩。
“嘴上說不喜歡本王,身體卻很誠實嘛。”
蔚南風的手剛鬆開西門築的脖子,轉瞬又緊緊纏上,西門築被她這麼故意的貼近弄得有點臉紅:“今天已經出夠風頭了,要親本王的話,回去再親……”
話還沒完,隻見一道冷芒閃過,下體突然一陣疼痛傳來,西門築登時悶哼了一聲。
蔚南風將腳從他兩腿間撤出之後,這才鬆開了環住他脖子的手。
丟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後,她麵無表情地走開了。
這這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還踢他那裏,她不知道那個地方是踢不得的嗎?臭丫頭!
“你給本王站住!”
“有本事你來追我啊,四體不勤的老油條。”她拋去一個冷冷的眼神,幾乎是下一秒,腳一抬,旋風一樣地跑開了。
四體不勤?還老,老油條?
西門築握拳,老子抓到你之後不把你丟床上可勁蹂躪,還真對不起你賜給老子的老油條封號。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雖然不是戰五渣但跑步速度不盡人意的王爺大人在追了蔚南風幾條街之後,終於氣喘籲籲地偃旗息鼓了。
西門築沒有追來了,蔚南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正打算大步邁回將軍府的時候,慢著……丘丘呢?
蔚南風蹙起的眉間染上一抹焦急與驚慌,握著拳頭告訴自己冷靜,隨即原路返回。
累得坐在樹下的西門築見蔚南風回來了,連忙從地上起來,環著胸,俊美的臉上掛著笑容:“怎麼,改變主意了,要同本王回去是吧……”
“滾開!”蔚南風一個用力,攔路的西門築嘭通一聲,坐到地上。
“再推本王試試看!”西門築火大地站起,氣勢洶洶地低頭看著蔚南風。
蔚南風抬眸,表情甚是雲淡風輕:“你真以為我不敢麼?”
說話間,沒人看得清楚她是怎麼出手的,隻聽砰的一聲,西門築再度坐到地上。
“你你你!”
她說他氣得她心髒疼,他被她氣得不僅心髒疼,全身都疼……
英氣的女子視若無睹地走開,一邊大聲地呼喊:“丘丘!”
“丘丘你在哪?”
抓著一個人就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四歲的小男孩?”
那人追問:“長什麼樣的?”
這個這個,怎麼形容啊,蔚南風有點急,顧不得其他,指著坐在地上的西門築:“跟那個男人長得很像的。”
那人搖頭看著雖則俊美卻被打成豬頭臉的西門築,嘴角抽了抽,認真道:“還真沒見過長得這麼奇特的孩子……”
丘丘呢?
蔚南風越來越著急了,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她聽到西門築在後麵喚她,可是她已經無心顧及了,一個勁地往前走著,在人群裏慌亂地尋找著。
一張臉清秀而蒼白,蔚南風有些跌跌撞撞了,這麼小的孩子,如果被拐去了,那會過著什麼樣的可憐生活?
找了幾條街仍舊遍尋不獲,蔚南風有點體力不支了,扶著一棵樹重重地喘氣。
一想到小家夥天真爛漫的微笑,就在不久前還遞給他最喜歡的餅給她吃,蔚南風好像感覺到血肉一點一點地在剝離,心髒也一寸一寸在縮緊,她終於無力地蹲在樹下,像是沒什麼生命氣息般,小小的縮在那裏,連呼吸都微弱不可聞。
四年來,每當她感受到記憶空白的孤獨時,都是這孩子帶給她美好與溫暖,讓她對這世界多了一絲絲勇氣。
就在這個時候,有溫熱的手掌覆在了蔚南風的肩膀上。
“丘丘……”蔚南風驚喜地回過頭,撞見的卻是一雙幽黑的眼睛,她唇角的笑頓時斂了下去,清澈的眼湧現一抹無助,“丘丘不見了。”
現在的蔚南風非常脆弱,即便現在在她麵前的,是她非常討厭的西門築,她也提不起罵他的力氣來,清澈的眼裏毫無掩飾地帶上了灰敗和黯淡。
她低頭懊惱道:“都是我的錯。”
西門築好像有話要說,蔚南風卻先開口道:“你走開……”
幾乎是毫無預兆的,西門築一伸手,猛的把蔚南風攬入懷中。
“為什麼要走開,你知道這四年來我有多想你嗎?為什麼你要裝作不認識我?為什麼?”他低聲一吼,把蔚南風禁錮在樹與他的身體之間。
“為什麼這麼蠢,相處了那麼久,為什麼認為我隻是想利用你所以對你好,難道你不會用心分辨嗎?那麼多個朝朝暮暮你全部當我是在演戲嗎?你用你的腦子想想,我如果不愛你,在新婚之夜就可以把你占有,在你懷孕後可以把你綁住,讓你哪裏也去不了,我如果隻是想利用你救我姐姐,那在你生完孩子後就可以把你殺掉,哪裏輪得到你這麼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