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西門築明顯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蔚南風會主動來找他。
女子一襲明媚的單衫,膚白勝雪,明眸顧盼,嘴角噙著一絲似有若無的微笑,那般優雅而明淨。
她負著手,仰頭看著他:“不打算讓我進去?”
西門築笑了一下,讓開了路。
蔚南風不請自坐,看到了茶幾上放的一個錢袋,先是沒怎麼注意,突然察覺到什麼似的,撚起了錢袋。
“這個?”她看向西門築。
“這是你以前送給我的,在我生辰的時候。”
當西門築注視著蔚南風的時候,蔚南風總感覺有些不自在,她生硬地“哦”了一聲,很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以為我從你那裏偷的?”
“……”被看穿了。
他輕笑一聲,清了清喉嚨後說道:“你以前可比現在大膽多了呢,當時你送我錢袋後,還吧唧一聲往我臉上親了一口,就是在那天晚上,你衝我表白的。”說完還故作困擾地搖了搖頭,“真是想不通,對我示愛的女子也不在少數,我怎麼就看中了你呢?”
那句“我怎麼就看中了你呢”真是欠扁,說得蔚南風是一個歪瓜裂棗一樣。
“胡說八道,”蔚南風不相信地哼了一聲,“我怎麼可能衝你表白,開玩笑。”
西門築揚了揚錢袋:“女子送男子閨閣之物,不是表明對男子的愛慕之意,還能是什麼?”
“……”蔚南風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反正我不可能向你表白,再胡說信不信我揍你。”蔚南風舉起拳頭。
“……”這丫頭還是一樣經不起逗。
“找本王什麼事?”他忽而淡淡挑眉。
想起了來的目的,蔚南風也不舉拳頭了,也不表情凶惡了,甜甜地笑了笑:“其實吧,我覺得你人也蠻好的,真的。”
他退後一步:“你要整我嗎?”
“哪有。”蔚南風站了起來,逼近他,“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妻子,我想了想,覺得吧,就算我失憶了,我也應該盡一些妻子的義務。”
“妻子的義務?”他玩味地咀嚼這幾個字,笑了,“其實是你寂寞了吧。”
她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不下手,豈不對不起美人的這份心意。
手欲攬過她的腰肢,卻被她敏捷地避開。
纖瘦的身形一下子來到一個櫃子前,笑:“我可能確實是寂寞了呢。”
西門築勾起唇角:“你想在那裏?”
“給你疊衣服,不在衣櫃前,還能在哪裏?”
“……”敢情她所說的妻子的義務……是疊衣服……
特意給他來疊衣服,她果然已經寂寞到了一定程度。
“不用了,疊衣服這種事情是丫鬟做的,而且都已經疊得很整齊了。”
“好吧,看來用不上我了,那我出去了。”女子低頭的時候似乎有些落寞,聲音也是低低的。
“……你想怎麼整理就怎麼整理吧。”獨處的機會如此難求,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就這樣離開,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這可是你說的。”適才還低沉的女子揚起眉來,眼睛亮得如一泓清泉。
“……”怎麼感覺事情有點不妙。
“聽說你有潔癖吧。”蔚南風輕描淡寫地問道,一邊從衣櫃裏拿出一件衣服,抖開來,“聽說還相當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