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我的心是曠野的鳥(1 / 2)

“是的,小澤身體本來就不好,那個時候身體急劇惡化,所以我叫巫醫給他調理,巫醫慣用紮針,所以就會出現你看到他臉色蒼白地躺在那裏,而手上有很多針紮過痕跡的情況。”

“當時你看到的,有很多溶液的容器,那裏麵的溶液有很多是巫醫配製的藥物,隻有一部分,是丘丘的血液,我沒有騙你,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不待顏溪開口,西門築不知從哪裏掏出一串雪白的珍珠項鏈,“這個是東海極為珍貴的珍珠,本來是想送給你的,但是現在……”

砰的一聲輕響,光澤圓潤的珍珠項鏈掉在地上。

“你幹什麼?我沒有說不相信你啊。”顏溪皺著眉頭。

“你先把項鏈撿起來。”西門築淡淡說道。

搞什麼?把項鏈摔了又叫她撿起來……

不知道他在弄些什麼把戲,卻感覺他有話要說,顏溪微微彎腰,將掉在腳邊的白色項鏈撿了起來。

很漂亮的項鏈,精致到近乎完美的圓形,摸起來又好像有玉石的溫潤,但是中間出現了道道裂縫。

大概女孩子生來就有一種喜歡美好事物的欲望:“這麼好看的項鏈被你糟蹋成這個樣子,都裂縫了……”

“不是我糟蹋的。”

“還說不是你。”顏溪瞪著他說道,“我有眼睛呢!”

“是讓許昌去將這個項鏈包裝的時候,他不小心摔到了地上,李秀恰好踩過去了,所以就出現了這樣的裂縫。”

“哦。”顏溪點了點頭。\u000b“這下能明白了嗎?”

“明白什麼啊?”顏溪看著熠熠生輝的雪白項鏈,皺起秀眉說道,“我就覺得好可惜啊。”

“……”果然是女孩子。

“很多事情,不是眼睛所見到的那樣,明明項鏈在那樣強大的力道下早就裂縫了,而我不過輕輕一丟,你就會認為造成這一切的都是我。”

顏溪突然明白過來了什麼,她當時確實隻看到丘丘手裏的血液滴入了一個鮮紅溶液的容器裏,並不知道那些血紅溶液就是丘丘的血,還是先前就有的別的血液或者藥物。\u000b顏溪看著西門築,雪白的食指戳上他的肩膀:“你這廝倒挺會比喻的啊。”

“都是因為有個太聰明的妻子,耳濡目染跟著長智慧了。”他沒忘記哄她。

“以前就一個勁笨蛋笨蛋地叫我,現在想讓我回你身邊就開始說好話了,你以為我是隨便說說就能哄回來的人嗎?”她哼了一聲,言語神態就像一個傲嬌極了的小孩子,揚眉,瞪眼,就差叉腰了。

西門築笑了一聲:“所以需要做點什麼嗎?”

顏溪皺著眉頭:“可能你這個做點什麼,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可是我總覺得你想做一些,嗯,做一些那樣的事情,是不是表述不清,哎呀,我說什麼你應該知道的。”

“……”西門築對天發誓剛才問她的時候絕對沒有那方麵的意思。

他笑了一下:“有句話叫,心中有什麼,所見是什麼。”

“我沒有那種想法!絕對沒有!”她急著解釋。

他將躁動的丫頭攬進懷裏:“乖,回房去一定好好滿足你。”

她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推開他:“什麼滿足啊?我不需要,說了我沒有那種想法,沒有!”

突如其來的,有什麼東西滑進了她的腰間,是男人的手臂,緊接著,熟悉的溫度就覆蓋在了她的嘴唇之上,他突然地吻住了她,深吻,纏綿,氣喘籲籲。

是那麼突兀的一個吻,沒有預兆,沒有準備,可是卻進行得那樣自然而然,和愛的人親吻擁抱就是這種感覺吧,充滿了驚喜,也充滿了安心,不會覺得有任何的不適。

顏溪的手慢慢地攀上西門築的脖子。

看著雙眸迷離的顏溪,西門築越發覺得自己的丫頭有一種說不出的美麗,像個尋求依賴尋求保護的孩子,又像一個美豔惑人的尤物。

可就在下一瞬,像孩子又像尤物的美人推開了他。

“顏溪——”他皺著眉頭,有些緊張地看著神色不對勁的她。

她將頭發捋到耳後,小巧精致的臉抬了起來:“你先讓我冷靜一下。”

“你怎麼了?”\u000b原先坐在那裏的身子往旁挪了一下:“你先別過來。”

西門築到底沒有動作了,皺著眉頭,看著扶著額頭,一言不發的她。

她突然開口了:“讓我先整理一下全部的事情。”

“你姐姐生病了,需要我的孩子的血液才能治好,而那一些血液並不足以要我孩子的命,也就是整件事情隻是一個小小的誤會而已,可是就是因為這一個誤會,我們之間錯過了四年,若不是命運使然,我們根本都不會再遇見,”她臉色沉重地頓了一下,“我很想知道的是,這一切明明是可以避免的,為什麼你之前不把事情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