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不隻想要吻你(2 / 3)

那麼憔悴,宛如死人。

“姐姐!”顏溪再也忍不住,往床邊奔去,緊緊握住了蔚若的手。

“我是南風啊,我來看你了!”

“南風啊……”一旁的席堇程容顏慘淡,“不要喚了,她……聽不到了。”

“不可能,姐姐沒有死!”顏溪張口反駁道,“她沒有入棺,肯定還有解救的方法,還有一線生機對不對?”

席堇程一雙眼睛充滿血絲,神情痛楚地搖了搖頭。

“是因為蔚若臨死前對我說過,無論如何也該在南風看她一眼後再將她入殮,她說,南風會想她的……”

冷風一來,窗外的桂花樹落下細碎的小花,霎時隻剩光禿禿的枝幹,尖銳地刺破蒼青色的天空。

短暫的沉默後,有無法控製的大哭聲自房內傳出,與搖曳的風鈴聲纏繞,飄到了再也無法找到的遠方。

是的啊,那個溫柔微笑著,給她做風鈴的女子,從此以後,徹底消失在了她的世界。

顏溪這幾天一直渾渾噩噩的,神不守舍,一襲雪白的喪服讓她顯得更加飄渺,好像遊離於這個世界之外。

“堇程哥,我們去書房,我有事情要跟你單獨聊一下。”

直到五六天過後,她才恢複了一些原氣,眉宇間的悲傷轉化為了冷靜。

席堇程跟著她進了書房。

“給蔚若姐姐下毒的人是誰,找出來沒有?”

席堇程搖搖頭:“可以說一點線索都沒有,連是什麼毒都沒有查出。”

顏溪頓時露出訝異的表情,轉瞬又了然了什麼似的,沒有表情地笑了笑。

“姐姐是怎樣中毒的?”顏溪皺著眉頭說道。

“來了刺客,為了保護我,她被刺中,劍上有毒。”他簡單地說道,眉頭緊緊皺起,似乎不願意回憶起那個殘忍的場景。

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眼眶發紅,拳頭緊緊地握起,顏溪可以感受到他的痛苦。

“節哀吧,她已經走了。”顏溪撥了撥頭發,“真好笑,這種連我自己討厭極了的話,卻要向你提起。”

她似乎覺得挺有意思地笑了,笑著笑著,眼底泛淚。

“喝一壇吧。”快傍晚的時候,顏溪看到坐在台階上的席堇程,兩個酒壇子往台階上一放,拍了拍席堇程的肩膀。

他轉過頭來,眉宇間凝著擔憂:“你肩膀有傷……”

“這點小傷算什麼?我好歹也是和堇程哥你上過戰場的女將軍呢。”顏溪毫不在意地說道,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的強大,率先扯開了酒壇上的蓋子,豪氣地咕咚了幾口。

“看,喝了大半了呢。”她得意地給他看,眉眼間似乎掃去了連日來的抑鬱,顯得心情不錯的樣子。

席堇程感覺他體內的糟糕的情緒,也隨著她的笑容淡去了。

“再這樣隻看不喝的話,我可真的要笑話你了。”顏溪鄙視地看了席堇程一眼,搬起比她腦袋還大的酒壇,又是咕咚幾口下肚。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本以為你不在軍中了,好歹會有點女孩子的樣子,現在看來……”

“好囉嗦啊,本來腦袋不疼的,現在疼了。”她捂著頭,一副不勝其擾的樣子。

她還是討厭別人說她不像女孩子……席堇程笑了笑,端起酒壇,隨她的興一口氣喝了大半壇子。

“這酒感覺怎麼樣?好喝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將軍府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