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抵不過四年的感情,是嗎?”
她的心髒猛然縮緊:“你都聽到了?”
唇角勾起冷冽的笑容:“你覺得更想做蔚南風而不是顏溪,是嗎?”
“你聽我……”
“不過嬌生慣養的草包一個,所有的感情都是欺騙,為了梁國,為了你的堇程哥,就算討厭極了一個人,也可以笑臉相迎是嗎?”
“不是!不是!”顏溪拚命地搖著頭,“不是這樣的!”
她慌張地抱住西門築:“你知道我是愛你的!你聽我解釋——”
“我……我其實是……我是想……”
西門築靜靜地等了她很久,卻除了她吞吞吐吐的無意義字符後,終究沒等到任何解釋。
剛才還鮮活了一下的心頓時變得冰涼,轉瞬沉入一寸一寸的死寂當中。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相信她,可是她卻不給他任何信任的理由。
西門築可是煌國皇帝最寵愛的皇子,在他身邊,我可以得到很多情報,堇程哥要是想攻打煌國,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話語言猶在耳,西門築冷冷一笑,毫不留情地推開了她。
晚上的時候,顏溪推開了西門築的門。
“吃點東西吧,聽人說你沒有吃晚飯。”顏溪端著裝有飯菜的盤子走了進來,低聲地說道。
西門築隻是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負著手,繼續看著窗子旁的山水畫。
冷寂的沉默在房間內蔓延。
顏溪咬著唇,將盤子伸到西門築麵前:“晚上新來了廚子,東西做的很好吃的,西門築……”
砰的一聲,盤子頓時掉到地上,飯菜灑開,湯湯水水濺落在地。
他打翻了盤子,冷冷地出聲道:“出去。”
她皺著眉頭,紋絲不動。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辜負我的是你,這是你親口說的不是嗎?”西門築連帶著眉宇都是冷的,“我不想再見到你,給我出去……”
話還剛落音,顏溪就猛的抱住了他,像個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地揪住他的衣服:“我不出去,我就是不出去。”
“那好,我出去。”西門築冷冷地說完,就要掰開顏溪抓得死緊的手。
突然間,一陣熟悉而清甜的芬芳猛然席卷了過來,她踮起腳尖,近乎蠻橫地吻住了他。
“我不準你走!”顏溪頗為霸道地吻著他,眼神裏是不肯退步的執拗與認真。
“……”
盡管很用力地吻著他,可是他的眼神,卻越來越冰冷,像是一塊冷冷的鏡麵。
她無措起來,看著他:“西門築……”她猛地搖頭,“不是的,我沒有辜負和背叛你,你相信我!”
要我信你的話就好好給我解釋一下啊!
說要我信你之後就低著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是想怎樣?
等了半天,西門築也沒等出顏溪的一個所以然來。
無可否認,當時聽到顏溪說的那些不愛他隻是欺騙他的話,他當時確實感到氣憤且傷心,但是他不是傻子,沒過多久,他就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
記得,透過忽然打開的門,可以看到席堇程是倒在地上的。
徹悟之後,莫名其妙地感到好笑……估計是被這丫頭的甜言蜜語給哄了之後又被她暗算的。
之後西門築又認真地想了想,越發覺得顏溪的那番話是在騙席堇程的,不說其他的,任何一個正常女人在他和席堇程之間都會選他好嗎?個人魅力擺在那裏不是嗎?
那她為什麼不跟他說呢?西門築我隻是騙堇程哥的,當時他想要對我怎麼樣,我受傷了打不過他,這樣的話,不是很容易就說出口嗎?
什麼也不肯解釋的話……她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不能告訴西門築,他知道了的話,會對他造成危險的。錯不了,這個自以為是的笨蛋肯定是這麼想的。
顏溪啊,我當然是相信你的,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告訴我,我是你的丈夫,什麼事情我們都該一起麵對,不是嗎?
沒有啊,我哪裏會有什麼難言之隱,你想多了。
當他這麼溫文爾雅地問她的時候,她肯定不會將真相告訴他。
他必須用其他方法。
西門築一副冷冷的樣子,勾起唇角:“好,我信你。”
“真的嗎?”她狐疑地皺著眉頭。
他沒有再說話,卻忽然將她打橫抱起,往床上走去。
“不要,時機不對,西門築——”她話還沒有說完,她的唇已經被他壓在唇下,動作絲毫也不見溫柔。
她猛的推開了他。
他的笑容更冷了:“我不是說了信你嗎?怎麼,你還有什麼地方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