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溪一個彈身坐起來,手抵在西門築的胸膛上禁止他靠近:“你先交代清楚再說。”
他忽而捏住她精致的下頜:“我們是什麼?”
“是人啊。”她黛眉一揚,“好蠢的問題,不然還是什麼,豬嗎?”
“……”西門築耐著性子問道,“我是問我們的關係。”
她歪著腦袋:“夫妻啊。”
很好。“既然是夫妻,最重要的是什麼?”
“彼此信任啊。”她對答如流,卻不知道他突然這樣問幹什麼,大大的眼睛閃現一抹茫然。
“那你信不信我?”
慎重考慮之後說道:“看情況吧。”
“顏溪!”
“啊,信,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無條件地相信西門築。”
心裏在腹誹,就知道凶,果然槍杆子底下出政權一點也沒錯。
“既然信我,那就相信我的所作所為不是在占你便宜,而是在證明我不是有怪癖的人。”
顏溪心裏撓啊撓的,就像一個人拋出了一個腦筋急轉彎,她猜不到,可那人又遲遲不出答案,抓得她心癢癢的。
她說有本事證明她昨天睡相很差,亂踢亂踹的,不然絕不相信她的腰酸背疼不是他的暴行所致。他怎麼證明?讓她睡著後把她的睡相拍下來嗎?可是拜托,古代沒有相機好嗎?
難道叫人來旁觀?
可西門築小氣到不行,不喜歡別人接近她,無論男女。
糾結,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就在顏溪食指對對碰地在那裏若有思索的時候,忽然就感到有什麼地方不對,肩頭的衣服滑下來了,緊接著,西門築的吻就落在顏溪精致的下頜上。
少女瘦削的鎖骨散發著瑩白的光芒,與肩頭一般,柔光致致,潔白的肌膚像是被流霞遠遠地暈染一般,散開好看的淺粉色,西門築的吻漸漸落到了她修長白皙的頸子上,他動作一重,頭頂上空就傳來她稍顯急促的悶哼聲。
本來以為隻是單純地淺吻,畢竟現在是大白天,可當男人的唇在她胸上輾轉,並弄得她的體內絲絲酥麻感傳來時,她才知道一切是她想得太單純了。
他的舌尖糾纏著她誘人的蓓蕾,雪白飽滿的肌膚上,吻痕如開到荼蘼的芍藥一般,他傾身壓下的時候,手探進了她的裙袂裏,想在她雙腿間探尋到一些什麼。
她呼吸極亂地抓住他的手,他溫柔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乖,不是說任何時候都會相信我麼?”
顏溪皺眉了:“我沒有說你不可以對我怎麼樣,但是好討厭你打著其他的名義,就好像在耍我一樣。”
他捏了捏她的臉:“怎麼是在耍你呢,說了在證明啊。”
“……”
他抓住她的手:“說好的信我呢?”
西門築還是有良心的,不可能這麼耍她,顏溪真如西門築期待的那樣保持著對他的信任,即便他的手在她胸上的動作越來越肆意,即便他已經攬住了她的腰分開了她的腿,即便有什麼東西在抵著她最為私密的地方,即便他的眼睛裏已經有不同尋常的光芒在流過,顏溪也信他說的,他不會對她怎麼樣,不是在耍她,是在證明。
直到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在雙腿間開始並蔓延到全身的時候,顏溪才醒悟過來,這個混蛋真的是在耍她。
“感受得到吧?我昨天晚上並沒有對你怎樣,不然今日你的身體也不會青澀成這個樣子。”他一副她的身體好久都沒被人操練了的模樣。
“……”
他繼續振振有詞地說道:“這也就證明我們的腰酸背痛是另有原因,大晚上的除了恩愛外,就隻剩一個解釋:你睡相極有問題。”
“……”就從邏輯上來說,好像也沒什麼不對,但顏溪就是好想揍他。
顏溪是行動派,怎麼想,就怎麼做了。
西門築悶哼了一聲之後,身體頓時滾到一邊,像是受了重傷。
顏溪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拳頭,不過就是砸了他胸口一下,有這麼大的威力嗎?
“耍我耍上癮了是嗎?”顏溪不高興地拍了一下西門築的肩膀,待男人轉過頭的時候,顏溪真的從他臉上看到了痛苦,他緊緊地皺著眉,一點也不像是裝的。
她不免有些著急:“喂,你到底怎麼了?”
“還不是你害的。”他惡狠狠道。
她秀眉緊皺,一副很委屈的模樣。
“我不是說剛才,是昨晚,”西門築指著胸口上發青的一大塊,“你睡相不是一點點有問題,睡著了以後像跟人打架似的揍我,後來還把我都踢到床下去了,我還沒爬起來,你身體也跟著掉下來,直接砸到我身上,我都沒罵你,你還一口一個混蛋地叫我,你說你對得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