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築頓時睡意全無。
顏溪戳了戳他的後背,“怎麼不作聲,你不是沒睡著麼?”
西門築一把抓住她的手指,聲音又低又悶:“幹什麼?”
“呀,你手上怎麼這麼多汗,”顏溪摸了摸西門築的臉頰,“臉也是。”
“很熱嗎?還是你生病了?”
她離得他很近,手上袖間盈滿了淡淡的香氣,他的身體,頓時出現了難耐的反應,啞著嗓音道:“沒生病。”
“啊,喉嚨也這個樣子。”顏溪皺了皺眉頭。
西門築頓時克製不住,一把扣住她纖瘦的腰肢:“你是故意的吧?”
“勾|引我之後又逃開,讓我抓不到,喂,到底是誰教你這種陰損的方法的?”
顏溪無辜地眨眨眼睛:“我沒有啊。”
“這一次絕對沒有,真的!”她豎起了三根手指,一副要發誓的樣子。
“……”他擺出一副他不信的樣子。
“我才沒有這麼無聊,現在是大半夜,誰要跟你玩情|趣遊戲啊?”
“不信的話就算了。”她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大不了我隨你魚肉,證明我的清白,可以了吧?”
西門築沒想到還能有這樣意外的收獲,揚了揚嘴角,“成交。”
柔嫩香軟的唇被他銜入嘴中,大掌在她胸前輕輕地摩挲著,終於探進了衣服裏去,就快要將她衣服扯開的時候,顏溪緊急地叫道:“慢著!”
她突然推開西門築,“我想起來了,我剛才叫你,是想要告訴你,今晚我要和丘丘去睡的。”
“已經不早了,他睡了。”
“可是我也要履行承諾。”
“那跟我和你親熱,有必然的聯係嗎?”
顏溪低著頭,在那裏玩著自己的手指,也不說話,好像在想著理由。
西門築將顏溪拉近了點,吻了吻她的耳朵:“去吧。”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亮亮的,“嗯,好的!”
“如果丘丘嫌棄你今天沒沐浴,讓你回來,那就回來跟我睡,知道了嗎?”
顏溪愣了愣,點了點頭,“好的!”
顏溪出了門,朝著丘丘房間的門走去,卻並沒有走到丘丘的房間裏,將身上的狐裘丟到一旁,全身的裝扮顯得清減不少,她抓出剛才順手拿的鉤鎖,利用這個,從圍牆翻了出去,一瞬間,就消失了身影。
西門築從房間走出來,不一會兒,許昌就出現在他身邊。
“王爺,何事?”
“派人去跟著王妃。”他看著顏溪消失的方向,淡淡地說道。
“王妃出去了?”許昌眉頭稍緊,看著西門築喜怒未明的臉,試探性地問道,“跟蹤王妃,查探她在幹什麼,對嗎?”
“不是跟蹤,是跟著。”西門築糾正許昌的用詞,“別讓她發現。”
“……”這不就是跟蹤麼?
“好好地保護她,不用查探她在做什麼,一定別讓她知道有人在暗中跟著她,知道了嗎?”
“是,王爺!”許昌雖然疑惑但卻聽從命令地說道,轉瞬,身體就如一陣風一般消失不見。
一個看起來奇形怪狀的山洞裏,老乞丐亮著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隻有半截的蠟燭,拿著自己做的草藥,在塗著腳上的凍瘡。
“啊呀呀!你怎麼跑我這裏來了!!”突然間,老乞驚叫出聲,看著背著小新走來的許朝盛。
許朝盛好像累趴了,將小新放到地上,氣喘籲籲地叫了句:“周大叔。”
“我可沒銅板,一個子都沒有!別想往我這打主意!”周大叔還以為朝盛要背著小新去治病,而妄想在他這裏搜刮點什麼,畢竟上一次他的棺材本都被這小子掏幹淨了。
周大叔長著很滑稽的八字胡,人又瘦瘦小小的,一瞪眼,就像隻被拔毛的老鼠一樣。
要是在平日,許朝盛又會笑大叔一番,可是今天,他完全沒有心情了。
周大叔死命地抱著自己的存著銅板碎銀的小罐子,虎視眈眈地看著許朝盛,許朝盛從褲袋裏麵掏出一把珠子,丟在周大叔的麵前。
是珍珠。珠圓玉潤,絕對是上等貨色。周大叔驚了,“你小子哪來這麼多的寶貝?”
“你不會去偷了吧!!”
周大叔從地上跳了起來:“我說你啊,沒本事就不要去偷!看,被打成這樣……”
“夠了嗎?”
許朝盛淡淡地問道。
“你這小子,還沒跟你說話就不耐煩了,夠了嗎夠了嗎?不夠!你欠了我這麼多銅板,也要把銅板還完才能見閻王!!”周大叔暴躁地說道,如果他有根拐杖在手裏,一定是把地敲得噔噔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