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溪眯著眼睛打量了他們,他們就是海洋的占領者,如果非要讓大海有主人的話,那麼他們是則是當之無愧的主人,不為別的,隻為他們可以肆意在大海上馳騁,好像玩轉了整個海洋一般。
是的,顏溪現在看到的,是十來個穿著很正常的男人,但是顏溪從他們凶神惡煞的表情來看,覺得他們應該是海賊沒錯,雖然中國的海賊不像西歐的海賊那樣從服裝上就標新立異,也很少會在戰鬥時戴上一隻眼罩以適應光線的變化,但是顏溪以前見過海盜,海盜有著自己獨特的氣場,顏溪感覺得到,更何況,這幾個人就好像是突然從大海深處冒出來似的,表情又很凶狠,不是海盜還能是山賊不成?
果然,這十幾個海蠻子一看見顏溪背上背著個包袱就開始攻擊過來,好像看到了一盆饕餮美食一樣,再加上顏溪衣服顏色雖然素淡,但識貨的都知道那種麵料價值不菲,海賊們也經常做行商的勾當,有的海賊甚至是從商人轉化來的,又怎麼可能不識貨,所以,他們望向顏溪的時候,眼神越來越熱切了。
顏溪估計這海上的行當不好做了,不然這些海蠻子怎麼會上輩子沒吃過東西一樣,惡狼般地朝她撲來,禁止同商禁的不隻是商船的生路,也把海盜的吃用來源給斷送掉了,畢竟不是食物鏈頂端的生物除了吃商船再沒得其他選擇,以前在大海上呼風喚雨的時候金銀珠寶隨便扔,現在窮途末路了,連一個女子的財物都要如餓狗般不顧一切地撲上來,此一時彼一時在此時此刻的他們身上得到了絕佳的印證。
顏溪剛開始對這些絕命之徒是有些畏懼的,那種惡狼般的眼神讓她感到有一絲的驚恐,也正因為這驚恐她在應戰的時候格外的謹慎,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分心,隻全神貫注著,可是後來的時候她發現她多慮了,這些人除了一兩個是厲害點的狠角色之外,其他的多為喪家之犬,尤其是那兩個厲害點的被顏溪撂倒之後,剩下的人更加地孬種,提不起精神來應戰了,可是他們卻仍舊還在苟延殘喘著,似乎不搶東西是死,被人打死也是死,所以他們依舊在對顏溪實行著攻擊。
啪的一聲,一個人的肩胛骨被顏溪顏溪飛過去的刀柄猛的敲碎,顏溪一腳踢翻了身邊的一個人,在砰的一聲人體的倒地聲中,顏溪一個筋鬥飛速地猛翻過去,用腳夾住了自己飛舞的刀劍的刀柄,一個海蠻子見到這一幕,眼神一狠,抓起地上一大把沙子就朝顏溪的眼睛襲過去,滿以為顏溪這次一定被沙弄瞎了眼睛,可顏溪鬼使神差地雙手彈地,避過了攻向她臉部的沙子,整個人順勢一翻,倒掛著的她將腳夾住的劍穩穩地插進了那個得意洋洋的人的喉管,鮮紅的血液噗的一聲迸濺了出來,與鮮 血的夕陽交相輝映,閃爍著熱烈的色澤。
雖然這些人都是壞人,而且一看上一個女子就毫不猶豫地撲上來,可見平時肯定做了不少欺善淩弱的事情,但是顏溪沒有想過趕盡殺絕,因為她不想好好看風景的時候造那麼多殺孽,再加上這些人身手實在比她差了無數個等級,贏了比自己弱的人好像也沒啥光彩的,顏溪一點都不想和他們再打,沒成就感。可是很無奈這些人就像牛皮糖一樣糾纏著她啊。
顏溪到最後都把刀插回進腰間的刀柄了,赤手空拳地和他們戰鬥著,他們依然被打趴下,但是打趴下之後很快又站起來了,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啊,就像動漫裏看的不死僵屍一樣,完全沒有要停止的打算,好像對對方的實力熟視無睹,隻想著尋求自己的勝利,瞎了眼似的。
顏溪剛開始想,和這些人打,練練手也好,後來,忽然又想到一個更有意思的點子,利用這些人,好像可以完成一件自己已經想做很久的事情。
海盜們忽然驚喜地發現,自己的戰鬥起到作用了,那個強大得令人發指的女子,那個眼神看起來比他們還要可怕的女子,竟然已經顯示出疲軟之態了,是的,她好像有些力不從心起來,好像已經被他們永不歇止的車輪戰攻擊得身心俱疲了,果然驕兵必敗嘛,誰叫她有刀都不拔出來的,哼哼,打死打傷了他們的兄弟,等會看她怎麼死的,一定要把她大卸八塊以祭兄弟們的亡靈。
突然的,一個拳頭夾雜著猛力,穿透浩大的海風朝著顏溪的肩膀砸過去,那一瞬間,海盜感覺時間很靜,也很慢,慢得他能夠看到自己的拳頭並沒有打到那個女子的身上,那個看起來已經疲累過度腳步虛浮的女子瞬間又仿佛不死的女戰神附體一般,身如電轉,姿態輕盈,用了一個很巧妙的角度避過了他的攻擊,可是,她卻就那樣倒地了,還發出一陣哎呀的痛呼,好像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可是,明明,他都沒有打中她啊,連根頭發絲都沒挨著,隻是看起來像碰著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