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溪一個迅速的彈身逃脫了那人狠辣的攻擊,巧妙地避過了那麼捅來的長刀,身體往旁邊一越,以幾乎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森寒的刀刃抵住那人的脖頸大動脈,細長的手臂一旋,噗的一聲,鮮 血從那人的脖頸大動脈迸射出來,顏溪下意識一避,宛如從天而降的神祗般,屠戮場過,血液不沾身。
一道寒光頓時閃過,鋪天蓋地的清冷銳氣朝著顏溪的麵門及其他要害位置而來,完全是憑借著高超敏捷的應變能力,顏溪才彈跳而起,如豹子般迅速一閃,躲過黑暗中一群人的淩厲攻勢。
這些海盜很顯然要比之前遇到的海盜更棘手,人也更多。
這個時候,孫行遠從袖子裏掏出來一個小瓶子,打開,一顆藥丸盛放在他的手上,他快速地服下去,撐著力氣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時,他像是腦後長了眼睛一般,反手一插,登時了結了一個襲擊者的生命。
那些人步步逼緊,顏溪全身散發出巨大的爆發力,她的刀被打掉了,她閃電般一旋,從一個死掉的海盜的腰間拔出刀來,刷的一聲發出出鞘的銳響,清冷的空氣像是被雪白的刀刃吸附,顏溪手臂一起一落,沙灘好似變成了冰天雪地,寒冷得無以複加,充滿了冰冷無望的肅殺感覺,兩道血線開在兩個男人的脖頸之上,嘭通傳來屍體的落地聲,像是一個掉落在河水裏的巨大石頭。
顏溪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還不待她喘出一口完整的氣,又有刀鋒迎麵朝她而來,顏溪被這突如其來的劍雨逼得連連,無孔不入的幾把劍貫穿著厚重的寒氣朝她逼近,就在她被逼得一再往後眼看就無退路的時候,背後陡然傳來尖銳的刺痛感。
而刺痛感隻是一瞬,下一刻,身後傳來噗通的倒地聲。孫行遠結果了那個襲擊顏溪的人,當顏溪回眸望向孫行遠的時候,男人的眼睛已經呈現了赤紅色,像是那種熬夜熬了很久都沒休息的人,此時此刻的他很顯然已經到了疲憊的邊緣。
背後陡然傳來濕冷的寒氣,顏溪眼眸好似琉璃,刹那間綻放細碎的光芒,她飛速地一旋身,頭往後一仰,生生地躲過了撲麵而來的攻擊,她半跪在男人的屍體之上,如靈敏的豹子般迅速彈跳而起,細瘦的腰肢彎起半圓的弧度,反手抓起插在適才男人心髒上的匕首,一腳踹開迎麵而來的另一個男人,接著如彈簧般就地一滾,躲過兩把嗜血鋒利的長刀。
她雷霆般將李秀扶起靠在肩頭上,另一隻手抓住孫行遠的手,大聲道:“快逃!”
如果她一個人還好,這些小賊們雖然身手刁鑽了點,可要全部解決他們還是不怎麼成問題的,就是自己要耗一些時間,可是現在,顏溪最耗不起的就是時間,李秀流了那麼多血,孫行遠不知道突然出了什麼狀況,是受了重傷還是怎麼的,已經沒有那麼強的戰鬥力,顏溪隻能做出撤離的攻略。
撤離風險當然要大過於直接的打鬥,要知道逃離的時候自己可是在往前跑,背後的位置全部都露了出來,供對方當成肉靶子在那裏掃射,這不,很快就要一把刀朝著顏溪的脊髓攻擊過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不比這些海賊跑得快,顏溪隻能說道:“孫行遠,你帶著李秀先走,我隨後來追趕你們。”
男人沒有怎麼的固執,事實上他老早就想這樣了,因為他現在很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突然出問題的身體已經失去了以往的戰鬥力,如果硬待在顏溪身邊,非但不能保護她,反而還會成為她的累贅。現在一聽顏溪這麼說,孫行遠立馬架住李秀,發力般地往前麵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