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自己還是個調酒師,有的時候,齊越也會去幫忙調一下酒,他調酒的時候,總會有一幫女人圍在一旁,爭著要他的電話號碼,久而久之,齊越就不去調酒了,倒不是因為受不了那些女子,事實上齊越還蠻喜歡跟人交流的,而是阿諾不讓他去了,因為他說齊越一去,他這個正牌調酒師就淪為陪襯品了。
阿諾的清吧生意很好,很多時候,酒吧裏很熱鬧,有時候一些寂寞的人圍在一桌在那裏談天說地,彼此誰都不認識誰,但是說得很開心的樣子,有些時候,也會聽到生意人在那裏高談闊論,不經意間,又結交了一個新的生意夥伴。
阿諾認識一些道上的朋友,酒吧很少出過大的騷動,不過也總會出一些小插曲,比如說今天就出現了。
那個時候,齊越才剛打開洗手間的門,突然間,一個身影就鑽了進來,然後死死地摁住門把,不讓齊越出去,那人求救般的眼神看著齊越。
有點像女孩子,不過那渾身髒兮兮的樣子,野馬一樣,好像不大像,可若是男孩子,好像眉眼還是秀氣了一點,一頂鴨舌帽帶著,好像是個板寸頭,那就姑且認為是個男孩子吧。
“到處去找找,一定要把那小子找到!那小子打傷了我們這麼多兄弟,一定不能放過他!”
“我應該跑女廁的……”那人懊惱地嘀咕了一聲,可是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那人眼裏綻放出一抹果斷的光彩。
“兄弟啊,江湖告急,見諒啦。”
說完,不客氣地拉下齊越的脖子,讓他們的唇碰在了一起。
什、什麼?
他,他竟然和一個男孩接吻!!簡直!!
就在這個時候,年輕男孩的手一伸,鴨舌帽就落了下來,長長的頭發披散了下來。
是女的也不行!!這衣服這麼髒!!
在齊越掙紮的時候,忽然,一把刀抵在了他的小腹上,女孩子的眼裏流露出一抹威脅的神色。
那些人打開門看到一男一女正在接吻,啪的一聲關上了門,找不到人的他們罵罵咧咧地跑出去了,他們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尋找的人真實身份不是男的,而是女的。
女孩子推開了齊越,長長地呼出了口氣,女孩走了出去,洗了個臉,髒兮兮的汙漬被洗去,清秀漂亮的臉蛋露了出來,一回頭,發現齊越眉目陰沉地出現在她身後。
“你嚇了我一跳。”女孩子驚魂甫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後來發現有什麼不對,撓了撓頭說道,“好吧,我向你道歉吧,我不是故意要威脅你的。”
“他們是黑社會,他們經常欺負我們學校的人,很混蛋的,我就喬裝成男孩子,給了他們一點教訓。”
“學校?高中生?”
“喂,我看起來這麼小嗎?”女孩子皺起眉頭說道,好像不大樂意他這麼說,因為她的好朋友說過如果一個男人覺得一個女人很小的話,不是在稱讚那個女人,而是說明這個女人非常沒有女人味。
齊越挑了挑眉頭,也不回答她的話:“你是哪一所學校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已經出了洗手間,齊越點了兩杯酒,給了女孩子一杯,好像有跟她再做交談的想法,而女孩子也挺活潑,沒什麼心眼,所以接過酒,陪著這個陌生的男人聊一聊了。
“光雅大學。”
“什麼係的?”
“中文係。”
“大幾了?”
“大二。”
男人點了點頭,說道:“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