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瀟站在早上還是房子、現在已經變成一塊空蕩蕩的廢墟麵前,半晌才擠出了兩個字:“的!”
這年頭,房價那麼高,自己在北瑉城擁有一間十幾平米的小屋子容易麼?
那些王八蛋倒好,滅魔滅魔,連著自己的房子也一起滅了,把自己一個好端端的北瑉城本土居民變成了北漂,這叫淩瀟怎麼不血吐三升?
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已經是個富翁,而且還加入了北瑉派,他的心情便好了許多。
走到房子廢墟的一角,淩瀟心念一動,那個神奇空間中的一把鐵鍬便出現在他的手中。
反正現在天色昏暗,而且那些跑出去避難的鄰居們還沒回來,他也不怕被人發現自己現在的神奇之處。
這把鐵鍬倒是有用得很,什麼堅硬的石頭一碰到它立刻就碎成了土粉。
其實,淩瀟想想就知道,要不是寶物,七魔老祖怎麼會把一把普通的鐵鍬存放到這處空間之內?
有這把鐵鍬的幫忙,淩瀟三下五除二地鏟開碎石,挖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
那坑之中,一個小箱子靜靜地躺著。
淩瀟拍了拍胸脯,還好,這箱子沒被那個藍袍人轟碎。
淩瀟收了鐵鍬,將小箱子取出來,小心翼翼地打開箱子。
箱子內裝著數十顆橙色的晶石,淩瀟也一並收入了那處奇特的空間之中。
即便這幾十顆橙色的晶石對現在擁有七魄魔鏈中無數晶石的淩瀟來說不算什麼,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浪費從來不是淩瀟的習慣,錙銖必較、拚命占便宜才是他的美德。
除了那幾十顆橙色晶石之外,箱子中還有一塊巴掌大小的灰色令牌。
這塊令牌的材質非木非鐵,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的,非常地硬,淩瀟曾經用它砸開過核桃殼。
再次握著這塊深藏已久的令牌,淩瀟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身影。
自從淩瀟有了記憶的六歲那年那天,一個滿臉微笑的男人把這塊令牌交到他手中,對他說道:“兒子,你都六歲了,應該要學會獨立生活了,是不?這塊東西你留著,以後或許有些用處。如果你能到達天魂界,那就來找我,我們爺兒倆一起去見你媽。要是你到達不了天魂界,那就你老老實實地在這兒當個普通人吧!”
說罷,那個自稱是他父親的男人一去再也不回頭。
淩瀟隱約記得,那男人走的時候,陽光照著那男人的身影,將他的身影拉得好長好長。
而且不知道從哪裏飄來的幾滴水落到了淩瀟的臉上,他不經意地一舔,那味道是鹹的,苦的。
自己是誰?來自哪裏?父親為什麼就這麼離開了?為什麼自己六歲前一點兒記憶都沒有?這塊古怪的令牌又是什麼東西?
因為這些問題,淩瀟苦悶了十二年。
這些年拚命賺錢,就是想存夠了晶石買上一條魂鏈,成為鏈魄師。
他相信,隻要自己成為鏈魄師強者,總有一天會解開關於自己的那些謎團。
現在倒好,不用淩瀟花錢買了,七魔老祖不僅僅免費贈送七魄魔鏈,還外帶送了一大堆的“禮物”和晶石。
淩瀟現在想清楚了,即便這禮太大了一些,他也坦然接受了。
不就是滅了那七個自己怎麼看都不順眼的家夥麼?成交!
不過,眼前淩瀟要做的事情便是馬上回到北瑉城後山的北瑉派。他剛認的便宜師父成乾泰隻給了他一個時辰的時間,讓他自己處理“家事”。
淩瀟心念一動,那塊令牌一下子落到了那處奇特的空間之內。
驀地,那塊令牌發生了變化,淩瀟心中大駭!
在那處奇特的空間內,原本平淡無光的令牌此時光芒大作,露出了上二下三五個明亮的光點。
上麵那兩個光點一金一黑,正對著處於一個圓形圖案的兩端。
這個圓形圖案金色光點的一邊是白色的,黑色光點的另一邊則是一片墨黑。
下麵三個光點並排而列,光點下各自寫著一個四方形的古怪的字。
雖然淩瀟一有記憶開始便識得這個曜天大陸上許多的字,但這三個字他並不認得。
淩瀟甚至有一種荒唐的想法,這些字應該不屬於這個世界,要不然自己怎麼會不認得?
這三個光點閃了一下便黯淡了下去,不過淩瀟但是看清楚了,分別是血紅色、土褐色和天藍色。
“好古怪的東西。”這塊令牌的異變,不僅僅沒解決淩瀟的疑問,反而讓他更加迷惑了。
不過,淩瀟明白,這東西肯定和自己現在的七魄魔鏈一樣,屬於見不得光的東西。
“那個成乾泰收我為徒,也好,去他那兒要一條神魄師用的項鏈裝裝門麵。反正七魔老祖說過,我是神魔雙魂,同時修煉並不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