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乾泰沒說啥,但李元煥早就跟淩瀟說過新人大賽的重要性。
用淩瀟的話來說,新人大賽就是一群飄紅院的姑娘既要拿人家錢,又要裝成一副純情的樣子。
說白了,就是大魚吃小魚。沒有力量的魚兒,隻能成為其他魚兒的食物。
這次新人大賽如此北瑉派沒有弟子進入前十,那麼所有弟子都要並入其他門派,而成乾泰也隻能去落風穀當一個有名無實的長老。
這就是遊戲規則。
“啊啊……”淩瀟伸了個懶腰,舒展了幾下:“走,大師兄,我們去北瑉城喝酒去!”
李元煥皺了皺眉:“師父不讓弟子下山擾民,也禁止門內弟子喝酒嫖娼。”
淩瀟怔了怔:還有這規矩?他還準備去飄紅院喝花酒呢。不過,師兄怎麼知道自己準備去嫖娼來著?
在淩瀟的念頭中,喝花酒和嫖娼沒什麼區別。那些嫖客不想那事兒的話,喝酒直接去酒樓好了,還要花大錢去那種地方?
所謂醉男之意不在酒,隻不過是借酒助興罷了。
“不讓去?我裝作不知道,等下偷偷溜出去好了。”一想到酒,淩瀟便想起小時候自己偷吃人家墳前祭品,把酒當成茶水喝了進去,醉了一個晚上。
自此以後,他便迷上了酒,那種似醉非醉、似醒非醒、仿佛要將一切煩惱拋諸腦後的感覺,真好。
前一段時間埋頭苦練,如今就剩下十來天時間,想練也進步不了多少,還不如去放鬆放鬆。
平時都是看別人去那種地方,現在自己有錢了,也要去好好當一回大爺。去飄紅院找最大牌的姑娘紫韻,聽她彈彈琴,唱唱小曲兒,如果可能的話,再發生點什麼……
第一次呢,不知道會怎麼樣?真是令人期待啊!
淩瀟心裏想著一般男人心中所想的齷齪念頭,就差沒把口水流出來了。
“淩師弟,你在想什麼呢?”李元煥看著淩瀟魂不守舍的樣子,關心地問道。
淩瀟嘿嘿笑了兩聲:“沒事,沒事。師兄啊,我今天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呢。晚飯不用叫我了,我想一覺睡到大天亮。”
李元煥點了點頭,滿臉心疼地說道:“好。”
淩瀟打發了李元煥,一溜煙兒跑出山門,徑直朝著山下北瑉城而去。
夕陽西下,已是黃昏。當淩瀟人模人樣地出現在飄紅院門前之時,那臉上塗了一寸胭脂的老鴇差點兒沒認出來:“喲,這……這……這不是賣藥的瀟灑哥嗎?”
瀟灑哥,老鴇給淩瀟專用的稱呼。
以前老鴇都是帶著調笑的語氣叫著,現在卻是滿臉的驚訝。
除了淩瀟那樣貌沒變以外,無論是他的體格還是氣質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老鴇見了淩瀟這副“仙風道骨”的“仙人”模樣,哪裏還敢調笑於他?
在這種地方,有錢的就是大爺,哪怕你前一刻還是乞丐。
淩瀟很是得意地扔了一個橙色晶石給老鴇:“賞你的,晚上我要紫韻姑娘來陪我!”
掂拿著手上的橙晶石,老鴇眉開眼笑了一番,接著很是神秘地說道:“瀟灑哥,晚上我們這兒可是有特別的節目哦。如果那個節目過後你還對紫韻姑娘有興趣,我再給你安排,怎麼樣?”
淩瀟眨了眨眼睛,望著老鴇那副“隆重推薦”的神情,點了點頭:“好,那我就看看再說。”
老鴇笑逐顏開,額頭上的白色脂粉因為皺紋掉下了不少:“好好好,您先到梅花閣坐坐,好戲就要出台嘍!”
淩瀟懶得理會這故作神秘的老鴇,直接坐到了三樓包間。
飄紅院是一座圓形的建築物,每一個包間都能看到中間的大廳。
淩瀟剛一坐下,馬上便拎起酒壺一口氣將酒灌了下去:“啊,好酒!我從來沒喝過這麼好的酒!”
酒過之後,唇齒留香,這是好酒的特征,喝慣了劣酒的淩瀟自然明白。
他剛想讓飄紅院的小廝再給他拎幾壺這樣的好酒上來,便聽見外麵一陣嘈雜的口哨聲和尖叫聲,緊接著便是一人拿著擴音用的大號在狂吼著:“各位客人,請安靜!今天晚上飄紅院的重頭戲,也是飄紅院有史以來最隆重的盛事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