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商連看都沒看肖章一眼,冷冷道:“你要留下他便留下,關我何事?他本來就是你們北瑉派的人,他硬要來抱我大腿,我有什麼辦法?哼!”
洛商大袖一甩,帶著陽泉派眾弟子一並離去。錢桂和陳濤二人朝著成乾泰陪笑了兩聲,也迅速帶著弟子離開。
肖章失魂落魄地站在原處,像個傻子似的反複呢喃:“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直到半晌,肖章這才反應過來,撲通一聲朝著成乾泰跪下:“師父,饒了我吧!”
出乎意料之外,成乾泰並沒有大發雷霆,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告訴我,為什麼要背叛北瑉派?難道我這個當師父的虧欠了你什麼嗎?”
肖章慢慢地冷靜下來,接著滿臉怨恨地說道:“師父啊,我替你鞍前馬後地做事,你對我卻是始終不予栽培。以前有個李元煥,現在又有個淩瀟。要說李元煥是你的首徒那也就罷了,可這淩瀟,他隻不過是北瑉城一個小混混而已,他哪裏比得上我了?隻因為他會煉藥,會賺錢,師父就對他那麼好,忘了我也為門派做過貢獻,師父偏心啊!”
成乾泰異常地平靜:“好吧,就當作是我虧欠你的,我不廢除你修行,你自個兒另投門派去吧。”
“師父……”肖章略帶著有些意外地看著成乾泰,想了想,最後朝著成乾泰磕了三個響頭:“師父,那徒兒就此告別了!”
除了淩瀟,沒人注意到肖章磕下頭時的眼神。
磕完頭之後,成乾泰快步朝著北瑉派門外飛奔離去。
在肖章離去起身之時,淩瀟朝肖章的方向輕輕地甩了甩沾了灰塵的袖子。
直到肖章不見了蹤影,淩瀟這才搖了搖頭:“蛇蠍之心的人,比真正的蛇蠍更可怕。師父呀師父,這種忘恩負義的人多了去了,你實在不應該放了他的。”
北瑉派更高的後山之中有一泓山泉,終年流水,即便是寒冬,那兒的水也不會結冰。
這處山泉便是整個北瑉派的水源,日常用水和飲用水都是取自這兒。
滿臉猙獰的肖章出現在這處山泉旁邊,手上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刀身上滿是鮮血,刀尖上的血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滴落。
十個守護著水源的北瑉派弟子倒在了血泊之中,屍體瞪大著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就會被一個朝夕相處的同門砍於刀下,甚至連預警信號都沒來得及發放。
“逐我出師門?哼哼,我就毒死你們!”肖章從兜裏拿出一個小瓶子,瓶塞輕輕一拔,一縷黑氣便從這瓶子裏冒了出來。
明顯是劇毒。
正當肖章準備把這小瓶子倒到山泉之中時,一條影子閃過,迅速地奪下了他手中的瓶子。
“淩瀟,是你!!!”肖章緊緊地咬著牙齒,仿佛想要將自己的牙齒咬碎了一般。
淩瀟聞了聞這瓶子裏發出的氣味兒,很是無所謂地說道:“竟然能搞得到這種幾乎沒什麼氣味的斷魂香,誰還真是舍得讓你這廢物來投毒。”
“你說誰是廢物!”肖章氣得七竅生煙,“廢物”這兩字是他的心病,雖然除了淩瀟,沒人罵過肖章是廢物。
可他這種看起來極度自負而骨子裏極度自卑的家夥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是廢物,被淩瀟罵廢物,就等於揭了他的傷疤。
被揭了傷疤的後果,那便是肖章憤怒地舉刀朝著 淩瀟砍去。
砰!兩人身體一交錯,一道黑光和一道白光同時閃過,接著肖章來了個平沙落雁式,飛了出去。
肖章那把刀在他飛出的同時,化成了無數白色的粉末。
一招,刀碎,人飛!
“哇……”肖章狂吐了兩口鮮血,用手捂著有些深陷的胸口:“我竟然……在你手下……過不了一招……”
淩瀟嘿嘿一聲陰笑:“要不是想讓你死得更明白一些,你此時已經不能說話了。”
肖章眼睛一瞪:“你想讓我知道……什麼?”
淩瀟滿臉的笑意讓肖章從頭冰冷到腳:“其實,唐影影真的是個女妖。不過,我可以煉製轉魄離魂丹,能遮掩所有的魂魄之力和屬性,別說是那三個賊心不死的家夥看不出來,隻要唐影影堅持服藥,沒人可以看出她是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