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金色的天地,其實隻是一條一望無際的金色平坦大道。道路十分平整,所以這天色其實就是地色的反光。
沿著道路遠遠望去,道路的盡頭天和地連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金點。
不知道這一處地方有什麼稀奇的,淩瀟慣性思維地認為這處也隻不過是過家家的陣法,想都沒想便一腳踩到了這條平整的金色大道之上。
當淩瀟這一腳踩上去之時,心知不妙,臉色陡然一變:“不好!”
一根巨大金色的尖刺從天而降,迅速地朝著淩瀟當頭刺下。
淩瀟急忙朝前一個打滾,這根尖刺轟隆一聲便砸到了地麵之上,將地麵砸得猛抖了幾抖。
滾在地上的淩瀟還沒喘過氣來,天上又飛來無數大大小小的金色尖刺,好像和淩瀟有仇一般,不把淩瀟刺成馬蜂窩誓不罷休的樣子。
“靠!”淩瀟大罵了一句,躲是躲不及了,便急忙拿出鐵掃把一揮,六離火焰從他的鐵掃把中飛出,將如疾雨一樣的尖刺燒成了金水。
“好險!”淩瀟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從地上爬了起來。
等他往前方一看,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冷汗又白擦了。
道路的前方,密密麻麻地擠著一大堆妖獸,有九尾狐,飛天貓,狼頭猿……
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妖獸,比如說長著猴子腦袋的怪魚,長著牛頭的馬,就連淩瀟也說不出它們的名字。
本來這麼多妖獸已經夠淩瀟折騰了,可這些妖獸還不是普通的妖獸,而是身體都是由金屬構成的妖獸!
淩瀟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群妖獸,老半天才嘟喃出三個字:“你妹啊……”
這些金屬妖獸好像是聽懂了淩瀟在問候他們,一隻隻惡狠狠地瞪著眼,朝天鬼哭狼嚎了一聲,如潮水般朝淩瀟撲來。
“全殺了!”反正都是無路可退,淩瀟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淩瀟取出了血練之劍,使出了他最強的群攻一招——北瑉分影斬。
隨著數道一模一樣的影子筆直快速地從獸群中穿過,這無數隻金屬妖獸在幾個呼吸的時間內便被砍成了一片金色的粉末。
那數道一模一樣的影子融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個淩瀟。
“好累呀!”在陣法之中使用力量,就連身體素質強悍的淩瀟也不禁覺得有些脫力。
可當淩瀟剛剛想休息的時候,陡地發現,那些化成金色粉末的妖獸們又重新凝塑了身軀,再度虎視眈眈地密密麻麻擠在一堆盯著淩瀟。
“這個陣法是哪個狗娘養的布置的,我*他祖宗十八代!”淩瀟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息著,忍不住問候了一下對方的祖宗。
“你敢罵我?”一個略帶著驚訝的空靈聲音在這片金地之上響起,緊接著,那些金屬妖獸的身軀陡然消失,化成的金色粉末再度重塑,變成了一個金色的人類虛影。
那是一個美得不像人樣的家夥,姑且不論因為金光的影襯之下看不出膚色如何,單單是那精致的五官搭配,足以迷倒眾生。
細眉,丹鳳眼,不高不低剛剛好的筆直鼻梁,小巧的嘴唇輕輕一揚,就連那嘲笑都顯得魅力無比。
可惜的是,這麼漂亮的一個家夥,竟然是個男的。
淩瀟才不管對方是誰,惡狠狠地吼道:“罵你又怎麼樣?我就是要*你祖宗,你又能拿我如何?誰讓你玩這麼無聊的陣法遊戲來著?”
被淩瀟這麼指著鼻子罵,那漂亮男人一點兒也不生氣,還笑嘻嘻地朝著淩瀟說道:“唉,這命魂界真是無聊呢,這麼久了才來了你這麼個有意思的小子。我不找你玩找誰玩呀?再說了,你不是來拿若兒的傳門至寶五行一氣珠嗎?我就是受她所托,在這兒替她守著這顆珠子的,你不過了我這一關,你怎麼拿這珠子呀?”
淩瀟難以置信地瞪著這個漂亮男人,喉嚨之中的口水咕嚕一聲咽了下去:“若……若兒?你說的若兒,是……燕寒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