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要有大事要發生了。”江瑜回到帳中想到,自己的傷已經好了以後該何去何從還是很迷茫。正想的入神,從外麵走進兩個人來,其中一個便然是陳重,另一個是年約六旬,容顏微微有些蒼老的老將軍,不過眼神很是銳利,好象能把人內心看穿一樣,隻是眼角的皺紋和有些黯然的眼神仿佛在表達心中的不甘和無奈。
“陳重你好大膽子,老夫叫你在此等候,你卻帶個身份不明的人在營中,誤了大事你擔當的起嗎?”看了眼江瑜,老將軍轉頭對陳重責問道。
陳重好象挺怕那個老將,連忙答道:“末將知罪,隻是見這小兄弟乃我楚國子民,不忍讓他命喪荒野,這才救了他,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就是把他送出去,他也沒法活命啊。因而末將鬥膽把他留在營中。”
江瑜看陳重因自己被那老將責備,立馬大聲說道:“我險些喪生荒野,多虧陳將軍相救才揀了一命,若老將軍要處罰,便處罰我吧。”
老將軍見兩人都爭相把罪則往自己身上攔,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不過卻不動聲色的問道:“你姓誰名誰,家坐何處,為何出現在此處,一一從實道來,若有絲毫隱瞞小心我軍法處置。”
江瑜心中想到:這老頭精明的很,我得把慌話說圓了。不然要是讓他看出破綻,把我當成別國奸細,我可就虧大了。
“在下姓江名瑜本是晉中人氏,家道中落,又遇旱災,隻有和父親背景離鄉來到這兩國邊界做販貨生意,雖說危險了點但也能過的溫飽,但前不久老父因重病客死異鄉,我因懷念故鄉,因而在辦完父親後事,便趕了回來,誰知在半路遭遇盜匪,不光財物被搶,連我也險些喪了性命。若非陳大哥,我。。。”說的聲淚俱下,惹的陳重忙勸他節哀。
江瑜卻沒想到自己竟有如此演技天賦,當初要是去當演員就好了,說不定也是影帝之才。也不用去應聘時,四處碰壁了。
老將軍也覺得江瑜甚為可憐,也就不再難為他,當下說道:“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我國正與那吐蕃賊子打仗,你既進來了我暫時也不能放你出去,不過你在這軍營也不能白住著。陳重,他暫時便劃在你麾下聽差,以後再另做安排。”
“將軍說那裏話,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國難當頭我一堂堂七尺男兒,正應該為國效力。”既然走不了江瑜便連忙表態。老將軍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兄弟,就先難為你先做幾天哥哥的親兵,等戰事平定了再送你出去。你但且放心有我陳重在,決不讓兄弟犯險。”老將軍一走,陳重立馬活躍起來。
“大哥嚴重了,我本楚國子民,為國家出力是應該的。”陳重聽了這話更加覺得可親,心中更加堅定不能讓這兄弟受到傷害。
過了一會兒,江瑜一臉古怪的問到:“大哥平時看著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好象對著老將軍很是害怕啊。”
陳重臉難得的微微一紅,“這有什麼奇怪的,郭儀郭老將軍威震胡虜的時候,我還是個小兵呢。隻是,可惜。。。”陳重臉上閃過即崇拜又惋惜的神色。
江瑜覺得奇怪,連忙問道:“可惜什麼,那老將軍以前很厲害嗎?”
“何止厲害,若非老將軍當年的一戰打的突厥元氣大傷,也不會換回來大楚這數十年的和平。”說著好象對那場仗,很是神往。
“既然打了場大勝仗,郭將軍也威名赫赫,那大哥為何說可惜呢?”江瑜不解的問道
陳重回過神來道:“此事有關皇室,你我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瞞你。這一仗即成就了老將軍的威名,也毀了他的一生啊。”
“為何,難道打了勝仗還不好嗎?”
“好是好,但在此戰中大皇子卻不幸戰死,皇上龍顏大怒,撤了老將軍的官職,若不是百官為將軍求情,還有那場大勝的話,老將軍恐怕已被皇上處死了。”
這老頭可真夠倒黴的,打了場大勝仗本可以風光無限的,誰知道光顧著打仗沒照顧好龍子,真是打了勝仗還挨罰,前無古人,後無來著。江瑜這樣想著。
“此翻我國與吐蕃交戰,對付這等小國其實用一上將即可。皇上卻派郭將軍前來不知是何用意,否是為難老將軍。”陳重擔憂的說道。
“大哥不必太為郭將軍擔憂,皇上既然重新起用郭將軍自然有他的用意。若是皇上想置老將軍的罪也不會這樣大費周折。”陳重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也不在擔憂了。
郭將軍一來便著手進行布防,加強了人員的調配和訓練排兵不陣極為老道,由此可見這十幾年的閑賦並沒有讓老將軍忘掉軍旅,老將軍一心隻望沙場秋點兵,老驥伏櫪壯心不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