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在百年前原本已經解決了隻是朱砂魂不知所蹤,現在又來了一個重生的天狐,父親入關前可是交代了一定要找到朱砂魂,過幾月他便出關這事可不能拖了,其實一個女子能掀了天去,也不知父親為何偏偏執迷那個不存在的預言。
“天狐是父親下令絞殺的餘孽,因我那二弟和大兒莫澤辦事不力這才又派了一個人下去。”風華雖然不願意多費口舌但還是沒跟一個小女孩計較,更何況這還是風塵移情別戀的女子。莫澤說的時候他還不相信,現在看著他的袒護似乎不假。
風塵暗想:不用說都知道最後一個人就是火狐了,如果火狐是埋在天火族的一個奸細,那是不是意味著當年天火族內部的背叛與她脫不了關係。但是他們似乎不知道中途還死了個紫竹,不然就不會那麼平淡地麵對千影現在這張臉。
小臉驕傲地揚起,火狐當年可是她的貼身侍女現在站在風華身邊,那可以斷定當年的事跟這些人脫不了關係似乎也和風塵脫不了關係,千影對著風塵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哀怨。
“千影隻說她去白羊宮找她白羊師傅其它我也不知。”老白羊是誰在哪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千影隻是暫時拿他當擋箭牌。
“過幾日便是父親出關的日子,莫澤已經先回去了,你何時啟程回府上如果不放心帶上她也可以。”老白羊是誰他自然是知曉的,風華得到滿意答案一個空隙間已經吩咐手下人去找了,便借機將此人留下正好可以探探老二的口風。
“好!”風塵臉上不溫不怒,算是應承下。
一旁的火狐可沒那麼好糊弄,此人一直凝神試圖理清那些錯亂的信息,忽然恍然大悟,她可以服用易容丹,那是不是意味著眼前人也可以?不知火狐和風華說了什麼,隻見他的臉色驟變,上下打量紫衣女子。
“你也知道去光明有一定條件,我看她應該沒有達到,這顆上升丹就當哥哥賣你一個麵子。”風華說著一個急速已經來到二人跟前,指間緊緊攥著的丹藥千影很近。複容丹的味道再熟悉不過,千影嗤笑臨危不亂正準備接下那顆丹藥。
突然風塵環山她的腰,扭動一個玄關口眼前一片黑,再出現時已是陌生地。她就像一個看客,看著這些發生在眼前但無法觸碰的場景。這裏不是皇宮,卻不失皇宮的氣派,踏入奢華高聳的朱門,地上鋪設著上好的毛毯上麵繡著精致好看的花紋,鏤空的粉色珠簾垂地微風撫的吱吱響,頭頂是幾百顆流光水晶珠鑲嵌而成的吊燈,一級白晶快要亮瞎千影的眼,某人貪婪地吞了吞口水竟然動了歪念,這裏像議事廳但更像書房。
耳邊喚起一道深沉、冗長的聲音:紫城西,天水族守護朱砂魂之人,朱砂魂乃惡靈,陰陽不可分,分久再合,惡念滋生。南宮上雪因一對女兒身患惡疾,醫師已無回天之力,大女天狐猶剩一口氣,小女火狐已死,陰陽朱砂魂素有永生不死之說,遂重回師門跪於天水宮苦苦相求。大師兄現任尊者紫城西不忍,取出陽魂救回天狐,將已經下葬的火狐屍首帶走耗費九九八十一天把陰魂渡入火狐體內令她免去輪回重生。火狐感其救命之恩,認其為父,許諾一生相伴,侍奉終生。南宮上雪因思念小女火狐,一日在半路遇到一隻受傷的狐狸特帶回家待其甚好,取名火狐陪伴天狐左右。
“你該知道風魔族此舉不安好心,他們不過為了打敗天水族,你這是助紂為虐,幾千人的性命難道你就忍心看著那麼多無辜者白白送命?”大廳中一男一女吵得不可開交。
當千影循聲來到金碧輝煌的大殿時張開的小嘴久久沒有合攏。看到眼前狀況時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因為千影發現自己長得實在太像眼前的那個婦人,髻若流雲,冰雪肌膚,此人不施粉黛的麵容有著無限的嫵媚動人,略施薄粉必然風情萬種,她前麵是一位氣宇不凡略帶威嚴的男子。
“他們真的隻是為了得到天水族的勢力而不是紫竹身上的朱砂魂?你比我清楚有朱砂魂的不止紫竹一人,不是她死就是我們的女兒死。何況那些人不會死隻會被囚禁起來供養紫竹體內的朱砂魂而已。”可是紫竹也是她的女兒啊!南宮上雪像被戳穿心事般臉色變得煞白。
“那你就忍心讓一個十幾歲的小孩替我們的女兒擋那些災難?”即使天火族和天水族有深仇大恨,南宮上雪也不相信浩景會那麼自私。
“上雪,如果不是我意外發現你還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你讓我拿你怎麼辦,當年我知道你也是迫於無奈才去求紫城西。”語氣中想要********卻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沉重的怨氣,眼角、額處的新生皺紋刻著他的萬分介意。
“浩景,即使風魔族再強大天水、天火兩族合作他們要打敗我們也不是易事,如果你拿這個為借口和風魔族合作消滅天水族你不覺得良心有愧嗎?紫竹也是師兄的女兒,當年不是他救天狐,天狐早死了,你這樣是忘恩負義!”女子梨花帶雨抽噎著,她也是近幾年才知道火狐還活著,每次都是匆匆見那個孩子一麵。浩景恨城西師兄如果他知道那孩子就是火狐定然會要回來,師兄無妻無兒,火狐陪著他也能給他帶來不少歡樂!
“我永遠不會和那個人合作,別忘了當年朱砂魂的陽魂本來就屬於我們天火族,是他父親殺死我父親奪走的,你的消息倒是收的很快。”他恨那個人更恨關於天水族的一切,如果不是深深愛上這個女子,他又怎會娶天水族的人。想起今天風華來找他還覺得荒唐可笑,他楚浩景再不堪也不會做這種小人即使麵對的是他的殺父仇人之子。他隻是氣,氣自己守了大半生的心愛女子竟瞞著他那麼多事。想起她每次偷偷私會紫城西更是像一把把利劍深紮在他心口,即使他知道那些已經是過去,他還是該死的在意該死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