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流鎮,這是處於荒墟中的一個小鎮子。在這物資稀少,窮鄉僻壤的荒墟中,沙流鎮雖小,卻是為數不多的能有一位銅仙坐陣的交易中心。所以它很有名氣。至少在方圓十萬裏內它是如雷貫耳的存在。
它每天湧進的外人不少,都是一些經商的家族弟子或者是從遠方而來的商隊或許是那居住在荒墟深處的野蠻人。
沙流鎮真的很小,小得在禿鷹的眼中,它隻是一個巴掌大的地方。為什麼要說禿鷹呢?因為沙流鎮就如它的名字一樣,坐落在黃沙之上,四周都是一遍茫茫的金色沙海。
現在時值正午,火辣的太陽完全不顧你的感受,在盡情地釋放著它自己的熱情。那些原本可以阻擋一下那灼熱的浮雲,卻是像那妙齡少女一樣,每月總有幾天得請假,看不到它絲毫的身影。這幾天,在當地人裏有著一個說法:處女天!
而今天也正是處女天的第二天,一般來說她會存在三天的時間,而這三天,便是沙流鎮一個月裏最為繁榮和熱鬧的三天。
在烈日灼熱的光線照耀下,那些平時很不老實,很是淘皮的黃沙會像那站在持著長鞭或棍子的父母麵前的孩子那樣,那麼的乖巧聽話,叫說一不全說二。
也正是因為這樣,盡管那光線照得人皮膚生痛發辣,但相對於那分分鍾奪人性命的沙塵暴來說,這便是一個月之中,商人們來沙流鎮混吃的最好選擇了。所以每個月一次的沙流鎮交易大會,便是選擇在這幾天裏舉行。所以處女天的沙流鎮,一下子人聲鼎沸了。
此刻,在沙流鎮的東南,又迎來了幾道身影。來人一共有三人,兩高一矮,都是穿著那種防曬防風沙的穿起來很大件的麻布衣,看不清身材。而且還蓋著頭,也沒有看到臉。在遠處望去,這就好像幾根在行走著的木柱一下,渾身的木根色。
那三道身影看似有點艱辛地行走著,好像是趕了很久的路那樣。特別是中間的那一道矮小的身影,行走的時候時不時會看見他的身體會搖晃幾下,好像下一刻便會倒在這黃沙之中那般。相信如果不是旁邊的兩道身影及時地伸出手來扶住,他或許早就倒下去了。
三道身影從在沙流鎮的視線內出現,一直到來到沙流鎮的大門口,其中間最多也就幾千米,卻是用了足足半個時辰。
沙流鎮的大門口處一共守著四個哨兵。門口兩個,門旁的箭樓上兩個。他們除了開門關門預警沙塵暴外,最重要的還是防止那些沙獸入侵。雖然這近十年來都沒有發生過沙獸入侵的事件了,但每天二十四小時輪班的製度一直沒有變過。
多年的安定,也讓那些門衛的作用發生了一絲絲的改變,現在,他們最大的作用不是預防沙獸或者是預警沙塵暴,而是收取入門費!
“什麼?又提高了一點碎靈?上個月不是正剛提高一點碎靈嗎?現在都要兩點半碎靈了呀!”當那三人給攔下來,並且告之進門費提升之後,站在左麵的那道高高的身形頓時憤怒地說道。
“這是上麵的規定,我隻是負責收而已。有什麼不滿的就跟我們的司長大人提,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進。”隻是,他的憤怒對於那門衛一點作用也沒有。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便將他給塞死了。
找司長大人?嗬,他還真的沒活夠。不進去?媽的這方圓百裏就這一個沙流鎮,這麼辛苦地走來,哪有不進的道理?
那身影雖然語塞,但心裏還是有著強烈的不服,想說點什麼,但什麼也說不出口,那藏在麻皮下的臉一下子憋紅了。
過了一會,見他還是沒有什麼動作,站在中間的那道矮小的身影忽然開聲了:“龍一,給靈吧。不要為了這點靈,丟了我們龍崗的臉。”
那是一道女聲,一道清脆的女聲。語氣輕淡,卻是不容置疑。那守衛在聽到龍崗兩個字的時候,臉上閃過一道驚訝,但很快又好像想起了什麼,那道驚訝瞬間不見,隻剩下帶著一絲嘲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