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荻秋就那樣看著她,似乎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來。現在站在這裏倒是有幾分端莊,想想昨晚的德性,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她到底還記得多少昨晚的事,估計沒多少印象了吧。想到那丫頭朝自己撲過來,還不由分說地吻了自己,盧荻秋的心髒像是突然跳得快了兩拍。
“知道我叫你做什麼嗎?”盧荻秋喝了口茶,然後靠在大大老板椅上。
“找後賬唄!”程溪這話說得很小聲,但還是被盧荻秋聽見。一個淩厲的眼神,讓程溪下意識地咬了咬唇,後悔自己盡說些廢話。因為程溪下意識咬唇的這個動作,盧荻秋的腦海裏又出現了熱吻的畫麵。她的嘴唇很軟,而且有幾分溫熱。因為剛喝了酒,嘴唇上還有淡淡的酒香,有些讓人沉醉。腦海中的畫麵讓他不自覺地吞了下口水,然後把視線從程溪的臉上移開。
“盧總,謝謝你昨晚送我回去。我喝得有點多了。不過,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這種事。”
看著程溪那信誓旦旦的樣子,盧荻秋突然覺得自己腰好疼。
“你到底多重?”
“啊?”程溪不好意思地朝盧荻秋比了一個指頭。
“不止吧?”
“絕對不超過110斤。我前兩天才測了體重的。”
“不超過110斤,能讓我把腰給折了?”
程溪大概猜到可能是這樣,但讓盧荻秋親口證實,作為女孩子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盧總,你放心,我會賠你醫藥費的。”
“醫藥費?這是醫藥費的事嗎?我這腰疼得厲害,你拿什麼賠我?”
程溪這一刻真是有點腸子都悔青了。幹嘛喝那麼多酒呢?即便是要喝,幹嘛非得跟這個老男人一起喝呢。
“給你當牛作馬,侍候你到腰完全好為止。這總行了吧?”
聽程溪這樣說了,盧荻秋倒真不好再計較什麼了。
“給我倒杯水。”
“你不是有茶嗎?”
“我得吃藥!”
程溪轉身去倒水的時候,做了個咬牙切齒的鬼臉。原本這個老板就不好侍候,她這上班才一個月,好像每天都沒有消停過,總是有破事發生。沒準是他們的八字相衝,又或者真是流年不利。
盧荻秋吃過午飯就回去了。程溪屁巔屁巔地跟在後邊,她現在就算有一個千個不情願,那也隻好忍著。
第一次走進盧荻秋的家,還真與她想象的有很大差別。房間裏彌漫著書香味,倒是與他的樣子滿不相符的。說到盧荻秋的樣子,程溪又偷偷地打量了一眼。頭發長得快能睡發了,他以為他是搖滾歌手嗎。還有那胡子,人家吳秀波留那種胡子是個性,有男人味,他留那胡子,怎麼看怎麼像沒錢買刮胡刀。還有那身衣服,那是中年男人穿的嗎?絕對是六十以上的老大爺的選擇。程溪不得不感慨呀,這離異男人一個人生活,的確是件挺慘的事。
“你不走嗎?”
見程溪還站在屋裏,盧荻秋在沙發上躺下後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