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你真會開玩笑。今晚是我請盧哥嚐新菜,結什麼帳啊。”
“那麻煩你幫我把他扶上車。”
老板應聲便搭了把手。喝醉酒的人真的是死沉死沉的人,兩個人好不容易才把盧荻秋給弄進車裏。
“程小姐,真是麻煩你了。我也不知道盧哥住哪裏,要不然也不煩你跑一趟了。”
程溪也沒再說什麼,隻是看老板那個樣子想說幸好你不知道他家在哪裏,不然讓你開車送他回去,那還真是玩命了。發動車子之前,幫他把安全帶係好,一身的酒味,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是聊得有多開心呀,居然能醉得像頭死豬一樣。
又一次來到盧家樓下,在這樣春色闌珊的夜晚。把車停好之後,程溪試著叫了盧荻秋,那家夥沒什麼反應。
“你這樣子怎麼辦,我可沒力氣把你背上樓。”這樣說著又歎了口氣,然後把門窗玻璃降下來。
夜風有些涼,但這些涼涼的風也正好能讓喝醉酒的人清醒些。坐在他的旁邊,靜靜看著這張沉睡的臉。有些畫麵在腦子裏閃過,似乎也在心底劃過一陣暖流。他的想法或許沒什麼不對,隻是很可惜,他們不在一條路上而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也就那樣一分一秒流逝。程溪拿著手機在微信上跟王藝閑聊,直到把那丫頭困得睡過去,盧荻秋還是沒有動靜。想起剛才路上盧荻秋的手機響過,程溪試著從他包裏找出手機來。來電未接裏是‘衛珊’的名字,突然一陣酸楚從鼻子一直到心底。默默地把手機再放回他口袋裏,然後獨自一人憂傷著她的孤寂。
盧荻秋突然打了噴嚏,在程溪有點瞌睡的時候。回過頭來,那男人一副很頭疼的樣子。
“怎麼是你?”看到坐在車裏的程溪,盧荻秋的腦子還不太清醒。
“我也希望不是我。好了,先下車吧。”
從車上下來的盧荻秋有點站不穩,看看就在自家樓下,大底想起了之前的事。
“他打電話讓你來接我的?”
“不然呢?”程溪上前扶住了盧荻秋。“喝那麼多的時候,沒想過可能露宿街頭嗎?”
“我不是有你嗎?”
“現在都幾點了,秘書也要下班的。”
“那你不來好啦,反正川菜館的老板也不會把我扔到大街上。”
程溪有些無語。她在心裏批評自己,怎麼能跟喝醉酒的人講道理,那不是秀才遇到兵了,會扯得沒完沒了的。
把盧荻秋扶到床上躺下,她那骨頭差不多也快散架了。想說好歹是醒了,若是一直醉到早上,那不是得跟著他在車裏過一夜。她是招誰惹誰了,非得受那樣的罪。
“你早點睡,我先走了。”
程溪剛轉身,還沒來得及邁出步子,就被盧荻秋拉住,然後輕輕一扯,便倒在了床上。當她再想起來的時候,盧荻秋已經翻身過來壓住了她。夜,靜謐無邊,而在屋裏昏黃的燈光下,在彼此的眼眸中,寫著太多說不清楚的情愫。
“你想幹什麼?”這種情況下,程溪似乎有點明知故問。
“我想親你。”盧荻秋很直白,那眼裏也寫滿了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