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局一開始,葉滄民便和一個玩家杠上了,殺了幾個回合均是折損了幾員大將,進入了焦灼狀態,而另外兩個玩家見兩個人一副血拚的架勢,誰也不願意進去摻和,先是在一旁旁觀,後來兩個人也耐不住寂寞捉對廝殺起來,而且這一打聲勢比剛剛的兩個人聲勢還要浩大,直接就鬥了個你死我活。
就在這兩家已經拚了個差不多,剛剛和葉滄民鬥的一家突然開始發力,趁著那兩家不備,直接就砍瓜切菜似的將他們收拾了,再麵對葉滄民的時候,已經占據了絕對主動,葉滄民也是無力回天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在別人眼中這隻是一盤普通的棋局,但是卻讓葉飛茅塞頓開,終於想通了孔燁為什麼一直不與自己動手。
這個家夥的野心真是大,而且心機也是相當狡詐,他是想拿戰龍組為幌子,搞出要和戰龍組決一死戰的架勢,卻一直不動聲色,讓鐮刀幫和墨幫兩大豪門忽視了自己的存在,再想辦法挑起梁子讓鐮刀幫和墨幫廝殺起來。
他的黑鷹幫卻是依靠外力逐漸積蓄力量坐山觀虎鬥,直到兩麵拚得兩敗俱傷,他突然發動,將他們同時滅掉,到時候再麵對自己這小小的戰龍組,收拾起來就是小菜一碟了。
聽了葉飛的分析,葉滄民也覺得應該就是這麼回事,說道:“看來這個孔燁還真沒把你的戰龍組當做一回事啊,不過也幸虧是這樣,如果他真是這個策略,那麼他手中的底牌一定不止六道、紙妖和我孫子的黑龍會這些,要是真的和你真刀真槍的對幹,你的戰龍組還真不一定是對手。”
“不過現在咱們知道了他的意圖,那麼就按照他的意思來,一邊打著太極,一邊見機行事,爭取在這盤棋中成為最大的贏家。”
葉飛說著,心裏已經重新開始盤算著怎麼能在這個局中,讓自己獲取最大的利益,最好的辦法就是剪其羽翼,慢慢地將黑鷹幫的爪牙一個個鏟除,到時候一旦發動起來,他的優勢便沒有那麼明顯了。
葉飛想到的事情,孔燁也想到了,聽到電話鈴突然響起葉飛便接了起來,那邊是小凡的聲音:“飛哥,木仁昨天被人紮了,情況不是太好。”
“什麼?不是讓他一直躲著嗎?怎麼會被人紮了,被誰給紮了?現在人在哪?……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放下電話,葉飛便迅速下樓打了一輛車,向市郊的一家醫院駛去,這個木仁是木榴幫老幫主的兒子,上次木老幫主被狗頭金打死之後,葉飛就在他的靈堂前讓木仁給狗頭金爆了頭,報了殺父之仇。
見木仁是個幹練果敢之人,葉飛就讓他跟著自己,先到外麵躲一陣子,等風聲過了薛六將這邊的事情擺平再把他接回來。
這段時間,薛六覺得連市局的局長鄭海強都搞定了,讓木仁回來應該沒什麼問題,而且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薛六也想找個強有力的幫手。
結果就在木仁坐船回花都的時候,就被人襲擊,隨行的小弟都死了,木仁身中三刀跳入水中才免逃一死,但是帶傷情況下又了很長一段距離也是奄奄一息了。
葉飛趕到醫院的時候,木仁還在搶救室裏麵,薛六和小凡在門口候著,一見葉飛來了便迎了過來。
“情況怎麼樣了?”葉飛向薛六問道。
“醫生說很不好,現在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薛六搖了搖頭。
“知道是什麼人做的?”葉飛眯起眼睛問道,盡管他和木仁其實接觸的並不多,但是既然自己認了他是兄弟,誰要是招惹到木仁,葉飛也是不會不管的。
“據他的描述,應該是鐮刀幫狗頭金的手下,現在已經劃歸武啟管了,但木仁的行蹤一直都很機密,憑狗頭金的那些雜碎手下,是不可能找到木仁的,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出風去。”比較了解鐮刀幫內部情況的小凡說道。
“你給我找上幾個人,我現在就帶著小凡去給木仁把場子找回來。”
聽了葉飛的話,薛六有些猶豫,小心地建議:“飛哥,現在咱們跟黑鷹幫正飆著勁兒,昨天把馬達強幹死了,今天又去搞狗頭金手下的小弟,會不會引火燒身讓咱們跟鐮刀幫對上?”
“引火燒身?他鐮刀幫敢燒咱們,我就和他們死掐,看是誰先滅,傷我兄弟者殺無赦!連自己的兄弟都護不了周全,還混什麼黑道?小凡跟我走,薛六在這裏看著情況隨時向我彙報,我好決定怎麼處置那幾個人。”說完葉飛便帶著小凡風風火火地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