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千戴輕描淡寫,不知道是做父親的對他缺少關心,還是做兒子對爸爸缺少信任,總之兩個人的表情都淡淡的,好像不曾發生過什麼一樣。
身後的保鏢也下車,一列跟在他們後麵,清若寒這才有些詫異的問道:
“喬伯,這裏是?”
清若寒無論如何也不明白,喬千戴拚了命救了自己,就是匆匆忙忙的趕到這個寺院,但是為什麼要讓她來這裏呢,而且還是如此的急迫。
“這裏是蓮花別院,我們進去說。”
蓮花別院,清若寒從來沒有聽說過,不知道這裏藏著什麼秘密。
清若寒跟在喬家父子的身後已經走進大院,院子裏幹淨整潔,正廳裏擺放著碩大的神像,清若寒抬頭觀看,碩大的蓮花台上端坐著一尊女相,旁邊紅色的大字:南海觀音菩薩。
原來是供奉觀音菩薩的佛教寺院。
繞過大廳的向後院走去,後麵的院子裏不大,但是卻是香氣繚繞,檀香的味道很是濃鬱,便知道住在這裏的主人應該是每天都在焚香。
院子的周圍是柏樹,青翠欲滴,讓這充滿著古色古香的寺院裏又有勃勃生機。
後院的房子看上去是新近才蓋得,雖然是雕梁畫棟,屋頂上是熠熠閃閃的琉璃瓦,但是大理石的地麵卻並不陳舊。
房間的結構也是按照古典建築的設計來修建的,大廳卻是各外的寬敞,但是家具卻是很簡單,隻有一套實木的沙發和茶幾,四麵的牆壁都光潔如新,纖塵不染。
“請!”喬柏寒在臥室的前麵稍微停了一下腳步,請清若寒和他一起走了進去。
裏麵的臥室寬大的床上躺著一個瘦骨嶙峋的女人,麵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盡管頭發被整體的束在腦後,但整個人並沒有 一點精神,她深陷的眼窩有些烏黑,青紫的唇角處還有一絲血跡,顯然已經是病入膏肓。
床前站著兩個下人,手中端著剛熬好的湯藥,但是清若寒看到她的胳膊上還掛著點滴。
“媽,你怎麼樣了?”
清若寒還沒有反應過來,喬千戴已經撲到在床前,手握著她纖細的胳膊,
輕輕的晃動著。
“媽?”清若寒心中納悶,喬家如此顯赫的地位,喬柏寒的妻子竟然生活在這裏,而且還------。
“小清,你快看看青雲怎麼樣了。”喬柏寒說著,已經讓眾人讓開,請清若寒坐在了床榻上。
“對對,清小姐,你快幫我媽看看,剛才打電話說媽媽病情惡化,我都沒來得及跟你解釋。”
喬千戴也趕緊站起身來,神色慌張而焦急的看著清若寒。
青雲?
步青雲?
上一世的記憶中,喬柏寒的結發妻子,好像很早就已經去世了,難道就是她?
清若寒這才明白,原來喬千戴不惜受傷來保護自己是為了讓自已救她媽媽,怪不得。
清若寒朝著他的傷口看來一眼,心中還是被他感動了。
伸手搭上脈搏幫她查看病情,盡管沒有使用異能,清若寒都能感覺到到,這個女人已經幾乎沒有了脈搏,翻開她的眼皮查看,瞳孔幾近擴散,人已經幾乎沒得救了。
也隻是這些高級的藥物還暫時掉著一絲微弱氣息。
清若寒拿開手,抬頭看著一臉焦急的喬千戴,她雖然不知道他的母親為什麼會在這裏,但是喬千戴對母親的那份孝心,擔心還是顯而易見的。
輕輕的搖搖頭,清若寒表示無能為力。
人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已經太晚了。
喬柏寒很是失望的變了一下臉色,但是卻沒有看出太多的傷心和疼苦,而喬千戴卻是突然抓住清若寒的手臂,有些失控的說道:
“隻要你隻好我媽媽的病,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說完已是聲淚俱下,泣不成聲,他顫抖的雙肩在不停的起伏中,傷口被生生的扯動,鮮血已經滲透了絲巾滴落在地上。
要什麼都可以?
清若寒沒有聽錯吧,不過她也相信,喬家這樣巨富的人家,自然可以財大氣粗,不過看他的樣子可不是說說而已。
什麼都可以嗎?她要在s是有自己的事業,而且要打敗鍾家,自然需要有像喬家這樣的堅強的後盾。
如果喬家願意幫助她,打敗鍾家似乎有很大的勝算,那她就不用東躲西藏,每天惶惶不可終日。
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就像清若寒,她為了自由,為了尊嚴,有時候也會對自己的決定產生動搖。
“你——說的——是真的?”
清若寒吞吞吐吐的說著,似乎有些不放心,在這種情況下說的話可以當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