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清若寒還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而鍾浩晗一額從來沒有這樣對她溫文爾雅過,殷勤備至,看上去好像兩個人之間從來沒有過節。
清若寒怔怔的看著她,簡直不相信這一刻都是真的。
一切都讓他感覺是那麼不真實,在和鍾浩晗生活的上一世裏,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對自己和顏悅色過,而今天太陽怎麼會從西邊出來呢。
皺著眉頭看著他為自己做的一切,想不明白這些究竟是為什麼。
他又開心的去旁邊的雜草從中菜了一些狗尾草,認真的編製著什麼,清若寒的看到他的臉在陽光下是那麼燦爛而富有朝氣,之前的冷冽和默然竟然不複存在。
清若寒下意思的掐了自己一把,感覺挺疼,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但是清若寒還是半信半疑的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也沒有主動跟他說話,這是那樣靜靜的看著他,好像在等待著他什麼時候突然爆發的脾氣或者自己趁他不注意趕緊逃之夭夭的好。
清若寒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想著下一步的打算。
“給,送你的小狗。”
鍾浩晗興奮的說著,看著自己的傑作有些很欣賞的意味。原來他是將狗尾草編成了小狗的形狀,樣子還真的很可愛。
清若寒不由的抽動了一下唇角,露出難得的笑容,在鍾浩晗麵前能笑出來,對她來說是前所未有的經曆。
“喜歡嗎,我在給你編織老鼠。”
鍾浩晗說著,拿起身邊的狗尾草,很是自信的說著:
“我小時候經常拿這些東西編織各種動物,雖然現在有些忘記了,但是還好,編織的還行是不是?”
他抬頭看了一眼一手拿著小狗一手托腮凝思的清若寒,溫和的說著,
好像很在意她是不是很讚賞她的手藝。
清若寒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手裏的小狗,不禁想起自己的童年卻沒有這樣美好的回憶。
在孤兒院裏自己受盡了折磨,然後到了鍾家,繼續苦難的生活,直到死亡也沒有過一天開心的日子。
再世為人的她,為了複仇也從來沒有過愜意是生活,每天活在仇恨裏,隻有她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痛苦。
但是眼前的鍾浩晗依舊讓她有些模糊,曾幾何時,自己也曾奢望他能為自己做點什麼,哪怕隻是一個溫和的眼神 ,但是她很失望,除了對她狠戾的摧殘之外,清若寒享受到的最好的待遇就是可以一個人睡個安穩的覺。
很快,鍾浩晗依舊將狗尾草編織了一直小老鼠,長長的尾巴,尖尖的嘴,兩隻小巧的耳朵直立著,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清若寒不覺眼前一亮,看著這隻小老鼠竟然發出了咯咯地笑聲。
鍾浩晗蹲在她的身邊,看她笑得那麼燦爛,忍不住伸手將她摟在懷裏,清若寒的身體本能的一僵,又是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知道為什麼鍾浩晗隻要一碰觸到自己的身體,清若寒的眼前便會呈現出來很多次那樣的場景,他從來都不會憐香惜玉,對她的身體索要無度,讓她簡直無法承受,
鍾浩晗好像也感到了她身體的微妙變化,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隻是緊緊的摟著,手掌在的後背緩緩的移動。
清若寒晃動著身體,將頭抬起來,鍾浩晗並沒有拘禁住她的身體,隨之鬆了手,抬頭看著她,低聲的說:
“別怕,我再也不會強迫你了,隻要你不願意,我什麼都不會做。”
這種聲音是那麼的溫和,猶如三月的春風拂麵,讓人心生暖意,清若寒的臉上頓時竟然有了一絲微紅。
但是隨即她還是低垂下眼簾,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老虎吃人是天性使然,鍾浩晗無論怎麼偽裝,也不會將他的本質改變。
清若寒那一刻還是將自己的身體漸漸和他拉開了距離,在他的身邊,她總是找不到安全感。
“我們去吃飯,走!”
清若寒看著一臉尷尬的鍾浩晗,並不著急,狼要想得到羊的認可,是需要時間了。盡管他已經穿上羊的外衣。
清若寒這才感到自己真的有些餓了,看一下時間,大概也過了中午。
鍾浩劍將地上的包遞給她,然後伸手摟住她的腰,好像並沒有打算侵犯她的意思,隻是很禮貌的將她送到了車上。
為她打開車門,清若寒抬腳做進去,餘光卻在看著鍾浩晗的動作,他的手放在清若寒的頭頂,小心翼翼的樣子,然後砰地一聲關了車門。
清若寒可是從來沒有受過這樣悉心的嗬護,當然沈逸帆對她也曾這樣做過,但是當時好像也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今天卻不知道為什麼,當鍾浩晗這樣有耐性又細心嗬護自己的時候,清若寒心裏上卻真實被觸動了。